他知道,面对顾新梁主任的威严,他无法再保持沉默。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终于,他抬起头,勇敢地迎上顾新梁主任的目光。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他深深地看了顾新梁主任一眼,然后开口说道:“好的主任,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顾新梁主任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坚定有力:“好,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他的话音刚落,徐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徐湉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整个空间仿佛都凝重了起来。
他低垂着头,步履沉重,每一步都承载着沉重的心理负担。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安,在寻找一个解脱的出口。
深吸一口气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我那天确实是去找校医的,我肚子疼得厉害,几乎无法忍受。”徐湉开始老实交代那天的情况,“我原本想在校医那里得到一些缓解,没想到她正好在休息。我一时情急,再加上疼痛难忍,只好去了积水潭医院。”
说着,徐湉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份厚厚的就医报告,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顾新梁。
顾新梁接过报告,仔细查看,每一页都透露着徐湉那晚的痛苦和挣扎。
报告显示,他确实是因急性肠胃炎就医。
苏晨锦的怀疑虽然有些道理,但仅凭一个钥匙扣做证据确实有些单薄。
然而,事情仍有些奇怪。在学校里看病,怎么会跑到校医的宿舍去?
要是校医已经下班,理应直接打120才对。
而且,如果徐湉真的病得严重,他怎么可能在发现钥匙扣丢失的数天后,仍旧保持淡定?
这个漏洞虽然细微,但足以让人生疑。
顾新梁的目光如刀般锐利地投向了徐湉,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徐湉,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那天在医院,你是不是和娟子发生了争执,以至于将她气得病倒在床?”
徐湉的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平静。
他故作镇定地说:“你可以去问问娟子医生,看看我们到底熟不熟。如果她要来指证我,那就让她先把自己的位置摆正,把证据拿出来!”
顾新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点燃了一支香烟,深吸一口后,烟雾缭绕在他的面庞周围。他缓缓开口说:“娟子晕倒的时候,你就在现场。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晨锦平静地将照片展示给徐湉看,那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照片上,娟子宿舍的夜晚静谧而深沉,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洒在吃饭桌的角落。
而徐湉的钥匙扣,那个她一直视为幸运符的小物件,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桌脚旁边。
看到这一幕,徐湉的眼神瞬间变得焦急而慌乱,她急切地辩解道:“主任,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我的钥匙扣丢了,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我通常只有在周四下午才会用到我的车,其他时间它都锁在车棚里。你不能因为这个误会,就剥夺我的政治权利啊!这可是关乎我的名誉和前途的,你可不能害我啊!”
徐湉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仿佛在寻找一丝力量来支撑自己。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然而,在顾新梁和苏晨锦面前,她必须保持冷静和坚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静和坚定:“主任,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跟娟子医生在医院发生了争执。但那是因为她拒绝给我药,而当时有很多同学都需要。我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更没有导致她晕倒。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徐湉的话音落下,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顾新梁和苏晨锦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深思。他们知道,这件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而徐湉,也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
顾新梁的眼神中,锐利的光芒如利剑出鞘,他沉声说:“好,徐湉,我相信你这次没有说谎。”
徐湉的嘴角勾起一个尴尬的笑容,他挠了挠头,“关于那个钥匙扣,真的,我到现在都没想过它会丢在哪里。总想着它自己会出现,主任,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性格就是比较大大咧咧。为了学生会,我可是真的付出了不少心血。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主任,我先走了。”
顾新梁的目光转向苏晨锦,带着几分探究和深沉,“看来徐湉真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怎么看?”
苏晨锦轻轻皱眉,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确实隐瞒了一部分真相。他和郑铮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经常碰面,而且他们的交流似乎很秘密。”
顾新梁眼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苏晨锦,“你认为在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你婶子的病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注脚?真正的关键在哪里?你发现了什么?”
苏晨锦沉默片刻,她继续说道“校医院的采购清单,我觉得有问题。我对数字并不敏感,但我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顾新梁眉头微挑,他的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苏晨锦。
苏晨锦递过一张拍下的采购清单照片,他仔细端详片刻,沉声道:“小锦,你说得对,这采购环节确实问题重重。但这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我坚信你婶子是清白的,但在这个敏感时期,她很可能被无端牵连。”
苏晨锦点头表示赞同,“我明白你的顾虑。目前线索稀缺,徐湉这里我仍觉得疑点重重,而且他已经起了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