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伤心欲绝地抓着头:“他对我不好,他说喜欢我,他对我一点都不好……”
甜不辣:“哪种不好呢?他骂你了?”
路霄:“比骂我还严重,他对我特别暴力……他一点都不珍惜我。”
这个点好像对路霄来说挺严重的,他酒也不喝了,把空啤酒往桌子上一撂,埋着头轻声呜咽起来。
甜不辣琢磨了一下,靠近问:“你是说床上吗?你是在说他活烂吗?那活烂是他技术问题啊,这不是珍不珍惜的问题……”
路霄:“不是,是他做完跑了!”
甜不辣:“啊?”
路霄:“我们做完他就生气了,拿了衣服就跑了!”
甜不辣:“那他说什么了没有?”
路霄:“他说他见不得人!可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我跟他说别告诉别人,他立刻生气了!我很让人讨厌吗?他睡完就跑了!”
胡微费力地去捋路霄的思路,她撑在茶几上问:“那你过不去的点就是这里对吧?你在生气他在事后没有对你嘘寒问暖是吧?”
路霄摇头,总觉得“嘘寒问暖”这个词过了,他没有要求这个,但是又觉得这个词好像对,可他没有要求得这样肉麻吧?路霄茫然摇头,喃喃说:“我不知道,他不珍惜我。”
胡微没管他的话,缓缓说:“上床呢,你有温存的需求,这很正常的,是个人就有,你可以对他提要求不让他走的啊。”
路霄拍着桌子:“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们没在一起,我们没在一起!”
胡微:“好好好,你们没在一起,那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却要和他上床呢?”
这个问题好像问住了路霄。
路霄只能慢慢地回想:“他那天发病了,他在食堂里走着走着找不到路了,我陪他说话,他朋友来给他送盐酸氟西汀……”
胡微停顿了一下,试探问:“他有心理问题啊?”
路霄垂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很严重的,”说着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腕,眼泪立刻从眼底涌出来:“他这里,全是伤口。”
胡微柔声问:“然后呢?”
路霄:“晚上他朋友来堵门,把我骂了一通,跟我说他这回发病是因为我!他原本已经停药了,是因为我才重新吃药的,我真的不知道,寒哥没有跟我说过这个……我还以为我陪着他他心里会好受点。”
胡微小声说:“所以你和他做了?”
路霄轻轻地点头:“……嗯。”
胡微的眉头都纠结起来,她小声地说:“可你做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啊?你有想过这个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