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得烈正在怒视著那南门武将。只见那武将目不斜视,好像事不关己似的,但看他的神情,明显带著得意!
“这陈风,肯定是那南门武将刚才悄悄召来的!此人虽然是个会御剑飞行的炼气士,可是放眼朝歌城里,能对付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他却依然逍遥法外至今,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的!原来是有了主子的依仗!难怪难怪……养著一个疯子,有需要时便放出来干一些不能直接出面的勾当吗?好手段啊……即使此人被打死或是被生擒,也不会被追查到主子头上,这颗棋子太好用了……”
陈得烈真正在担心了。
他也料想不到,不过区区一场街头殴斗,竟然连炼气士都惹出来了!
“跟炼气士斗法,跟与武者比武,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虽然说一般炼气士都疏於炼体,禁不住武者的直接打击!可是,炼气士却能驾驭法宝,隔空伤人!就凭这一点,要对付炼气士,就比要对付同等修為的武者,要难上许多!周公子虽然肉身极之强大,打架手段却只是街头殴斗的水平,正好被炼气士的飞剑所抑制!不知那位……有料到过周公子最终要跟炼气士交手麼?”
可是,陈得烈对於那位大人物,就跟军中绝大多数将领一样,心里面对其有种盲目的崇拜!对於那位所下的命令,基本上都会心甘情愿地绝对服从,而且不惜捨命执行!
“且看看周公子如何对付吧。若是真有甚麼险情出现,在下不惜跟南门守军撕破脸皮,也要出手襄助!”
陈得烈立定主意之后,便对马铁颖点了点头。
“真的可以吗?”马铁颖虽然心里稍有犹疑,最后也把心一横,当旁观者了。
“可以打了麼?呵呵呵……朝歌城内,眾目睽睽,都看著老夫杀人!天下间没有比这更爽快的事儿了!”那陈风似乎甚是享受当眾人注目的对象。
此时,围观的路人们之多,已挤得他们爬上了人家的二楼,或是爬到树上去看了。
“这不是陈疯子麼?怎麼今儿的事情他也有份?”
“呵呵,有这疯子在捣乱,事儿就更有趣了!真是期待他跟大力书生这一战啊。”
“这两个人我都喜欢!要大打出手可以,不要弄出人命就好了。”
让周谦有点意外的是,朝歌城的百姓们,对这陈风的印象,并不如赵少等人般的差劣。他挠了挠头,心想这事儿怎麼好像变味了。
“在下不想打。你走吧。”周谦摊了摊手道。
“你不
想打?為甚麼?”陈风的笑容僵住了。
“随便跟任何人打架,这并不是在下的本意。此事既是因那赵喜而起的,若要私了,便当是在下跟他们之间的事!你跟他们又不是一伙的,根本不必為此种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的人渣出头!”周谦道。
“甚麼?强抢民女,欺压百姓?这不正是我陈风生平最讨厌的事情?那老夫应该去打死这个赵喜才是……不不不!书生!你少糊弄老夫!老夫专诚而来,就是為了杀你的!赵偏……总之有人以付出重宝作為代价,要买你的命!老人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跟那个人渣可是完全没有关係的!”
“这疯子这般多话干嘛!叫你杀人便杀人吧,跟人家多说两句,就连不该讲的,都全讲出来了。”那南门武将听著这番胡话,也禁不住掩眼骂娘。不过还好此人是个满城无人不知的疯子,自他口中说出的话,也没有人会认真看待。
路人们听著陈疯子的胡话,都乐透了。
“这疯子果然是个耍宝的!”
“喂!陈疯子!不如你索性跟大力书生联手,把那帮恶少痛打一顿算了!”
“所有人给我闭嘴!这是一场生死搏斗,不是耍猴子戏!哪由得你们想老夫打谁便打谁!好吧!既然你们那麼喜欢这个书生,老夫就把他的头颅砍下来!掛在树上,你们每天看著乐就好了!书生!头颅给老夫纳来!”
陈风剑指一挥!那飞剑尖啸一声,破风朝著周谦飞去!
周谦顿时全身汗毛直竖!那是只有面临极度危险时,才会油然而生的直觉!
这疯子看似不像大恶之人,可是一出手便是狠辣无比,直接要人命的!
而且这飞剑速度之快,再加上一股莫名的威压,让周谦感到根本无法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