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在背后常叫成澈:成纨绔。
纨绔子弟。
哪怕她的开的那家小代理公司,甲方爸爸就是成澈名下的产业之一。
代辞对此的回答是:“银货两讫,成澈当时给我救急的钱,我也算拿的心安理得。结婚嘛,予身予心,这都是应该的。不然你以为小说里脑回路清奇的豪门剧情呢?霸总花那么多钱砸协议婚姻老婆身上,什么也不图,就图一结婚证?”
“欸欸欸,代代你可打住。”毕夏右食指顶着左手掌,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予身我信了,予心?你可算了吧!你没心,哈哈哈哈!”
代辞不置可否,好像也是。
除了当年对那个人……
代辞挑了挑眉,“起码我觉得我在成太太这个位置,还算敬业。”
“婚姻大戏,全靠演技。”毕夏拆台般地总结。
当时她们是在成家产业下的一个酒店大堂下面喝咖啡闲聊,聊得挺随意放松的,完全没注意当时成澈从她们身后经过。
那是第一次,成澈没有“有仇当面报”,而是暗自憋屈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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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澈每次和代辞“睡”过,都会浑身通透,红光满面,活像一个吸了别人元气的男妖精。
而代辞则如元气耗尽一般,双目无神。
成澈照着镜子,神清气爽地打领带,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
一身墨绿色威尔士亲王格西装三件套,配上成澈那张面冠如玉的妖孽脸,优雅矜贵,俊逸非凡。
收拾妥当后,他又亲自选了一块与之相配的百达翡丽手表戴上,那是他老姐成让送的。
然后成澈回到卧室,想去问问那个女人:“老公今天这么穿帅不帅”时,发现代辞抱着被子在发呆。
他弯下腰,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老婆?你这样好像死不瞑目啊,怪吓人的。”
“……滚。”代辞一开口,声音哑到不行。
“哎呦,昨晚叫那么卖力,你看今天嗓子哑了吧?”成澈还在幸灾乐祸。
代辞没什么力气,气得只能闭了闭眼,转过身去。
成澈最喜欢她这软弱无力样儿了,可以可劲儿欺负。
据他所知,这个被子底下的代辞,未着寸缕,是不会轻易跳起来打他的。
毕竟,那画面……不雅。
成澈单膝跪在大床上,两只手撑在她身体两边,俊脸伸过去,在她面前陡然放大:“你看我今天这身OOTD帅不帅?”
“帅。”代辞冷冷地吐出了这个字,极尽敷衍。
“Mua~”成澈在她脸上狠狠地啵了一下,也不管她是不是回答得有诚意,照单全收,然后满意地起身就走了。
去哪儿也不知道,成澈向来神出鬼没,几乎从不和她报备。
不过代辞也不在意,爱去哪去哪儿。
成澈走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今天她不上班,又睡了一个漫长的回笼觉。
再醒来的时候,都上午十一点多了。
代辞慢悠悠地下床洗漱,穿了一身黑色吊带长裙,外面罩了一件蓝色亚麻材质oversize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在手肘处,简简单单的搭配,就穿出了一种慵懒随意的高级感。
代辞纤细高挑,一双大长腿更是逆天的存在,身材比例极好,整个人又白到发光。
按毕夏的话说:就算身上围一圈塑料袋,那也是奢侈品大牌的当季流行趋势。
代辞倒是不以为然,只淡淡评价,“希望塑料袋不要是透明的,谢谢。”
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