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暖见到她出现,既意外又觉得很高兴,拉着她走进炭火烧得很旺的屋里,“你怎么来了?”
那简兮月笑眯眯打量着她的屋子,然后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眉清这时端了两杯热茶走进来。流銮和竹悠云听说那简兮月来了,也都纷纷走进来。
一屋子的女人热闹地说笑了一阵之后,那简兮月神色正了正,望着乔子暖道,“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沿路听说京城昨儿夜里突然戒严了。宫里布满了兵,城门紧闭。似有什么大事发生。”
乔子暖仔细一想,奇怪道,“可是我觉得最近凤墨予特别闲啊。”天天一大早就拖着她起来晨练,乔子暖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格外的淡疼。
流銮却道,“我觉得肯定与钱一彦有关。上次咱们主子差点被钱一彦那孙子害死,皇上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眉清却是不解,“可是,钱一彦这会儿应该早就到西楚了吧。”
“可是他在前朝后宫的势力还在啊。”那简兮月道,“要不然,皇上为何让子暖一直待在边城而不回宫?”
乔子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那简兮月,“你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收购了大量的蔬菜瓜果么?他可愿意转手?”
那简兮月摇头,“只听说是个西楚人,查不到什么身份,更不用说联系他了。”
流銮一听,开口道,“主子,你要查什么人?找人可是我流銮的强项。”
乔子暖一听,恍然大悟,“对啊!花流年可不就是找人查人的嘛!瞧我这脑子!”
竹悠云悠然一笑,“西楚商人还是政要?”
那简兮月摇头,“不清楚。”
乔子暖一边喝着茶,神情平静道,“这简单,咱们将要高价收购蔬果的消息放出去。他若是商人,就定会与我们联系;若有其他目的,多半就是西楚朝廷里的人。”
眉清有些担心道,“那万一是钱一彦怎么办?”
乔子暖一听,轻轻一哼,“不大可能。如今凤墨予联合了西楚帝都在追杀他,他怎么可能还有这份闲情逸致做这种需要耗费大量银子的事儿?”
乔子暖猜得一点没错。凤墨予这一次离宫来到边城,就是为了方便与西楚帝合作。
钱一彦一进西楚,就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他在西楚的每一处宅邸都有暗哨埋伏,名下的商铺外也布满了眼线。
他很快便意识到,西楚帝对他起了杀心,而很明显,这一切,凤墨予一定在中间起了极其关键的作用。
他若是莫名死在西楚,那么他这么多年来潜心安排在云南国的所有眼线和细作就会通通收归西楚帝所有。
而他,则彻底沦为他们的一枚弃子。
好一个凤墨予,这一招借刀杀人玩得实在是极其高明。
回不了自己的宅子,钱一彦只得在客栈里暂住。这个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回自己的宅子就会被西楚帝发现;出城回云南国,也一定会有凤墨予的重兵把守。
他进退维谷,陷入了困局。
这时,秦天走进来,“当家,查探过了。最近西楚国奇缺粮食和果蔬,似乎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西楚帝以为是咱们做的,所以才会出手封杀咱们。”
钱一彦转眸冷冷扫他一眼,沉默许久,“将云南国前朝后宫的所有细作都给我撤回来。”
秦天一愣,“当家,如此一来,云南皇帝那里,我们就毫无筹码了。”
钱一彦这时突然站起身,一只手紧紧地掐住秦天的脖子,脸上杀气毕露,“不要以为你背着我做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一天,你在那碗水里给我下了药!谁给你的胆子送走乔子暖!”
秦天被他死死地掐住了咽喉,整张脸憋得通红发紫,嘴上却依旧坚持,“当家,那个女人留在你身边,只会害了你。”
“你懂什么?!”钱一彦勃然大怒,“差一点我就成功了!就差一步!我就能得到她!”
秦天被他掐住脖子,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对着钱一彦坦白道,“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