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柳逐阳皱了一下眉头,他赞同齐宁的做法:硬拼会受伤,为什么不先避开对方的锋芒,先退后进呢?
“钉子钉进木桩,起出钉子肯定会留有洞孔。”柳下溪站了起来,他有他的骄傲:“哪怕这是一个连环相扣的圈套,我也要破解它。”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姚风伸出自己的右手,笔直修长,上面布满了厚茧,手背上还有一些伤痕:“你们看,一只手上有五根指头,每一根都有自己的位置跟用处呢,合起来就能包住掌心。我们刚好五个人哩。”
邹清荷笑道:“你的比喻很有趣。柳大哥,你说该怎么做?我们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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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宁大笑:“算了,你的个性跟钉子一样,这是你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可惜班长的弟弟不在北京。放心吧,我会请人私下保护两个小鬼。”
“谢谢。”柳下溪感激道,只要清荷安全,他可以毫无顾忌地面对任何暗手。
“你端着刺刀往前冲,我给你打掩护。”齐宁也有烦恼,最近半年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让他那爱冒险的血液快凝固了。调到北京来工作是组织照顾他去年受伤过重,算是半休半养。跟柳逐阳关系稳定之后,他认为自己也是一名成家立室的男人了,不能象单身男子可以毫无牵挂奋斗在第一线。唉,天性里好勇斗狠的激情无法舒解,只好在床弟间展示男人的风骨……。
柳逐阳摸着自己的下巴有点扎手,想起今早为柳下溪的事还没来得及剃须。看来操心过度了,一时忘记柳下溪也不是老实人。他身后还有一个精于算计的亲妈哩。他站起来,踢了齐宁小腿一脚:“让开!”
齐宁连人带椅一起闪开。
“你们怎么闹都行,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能伤到清荷。清荷跟你们这些烂瓦不一样,经不得摔。在我眼里他比下溪这个亲弟弟还亲,你们给我牢记这一点。想清楚了再行动,不然我饶不了你们。”话一说完,他立即去洗卫间刮胡碴去了。
“三哥!我能保护自己。”邹清荷嚼着有点凉的饺子,不满意大家强加于他的温室地位。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初来北京时的无知少年,有信心对付几个壮汉不在话下。
柳下溪的手摸向他的后脑,顺手抓了几下头发,接着把他的脑袋搂进自己怀里:“清荷,你比我重要。”
“好肉麻……”姚风捧着从冰箱掏出来的啤酒,打了一个冷噤,啤酒真冰,喝起来口感好。
“在我心里,你比我重要。”清荷脸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我不能让你冒险。我答应过你爸你姐,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到丁点儿委屈。”柳下溪把清荷的爸爸跟姐姐搬出来,不怕清荷不接受保护他的建议。
“邹清荷同学,你该虚心接受大家对你的关心。你想一下,我们几个人就数你耳根最软,心最善良。你还没认清社会的本质,人心的黑暗。你试想一下,路上看到需要帮忙的老人、小孩、妇女,你肯定会上去帮忙。万一这人是假装的只为了引你上钩,等你去扶他(或她)的时候对准你的肚子就是一刀!”姚风连喝了几口啤酒,话多了起来。
柳下溪皱眉,姚风这番话说得……
齐宁看着姚风,觉得这位小青年说话有趣。
“姚同学,你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邹清荷哭笑不得。
“清荷,不能大意啊,非常时期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性。狗急跳墙,对方躲在暗处,已经开始对付柳哥,也调查到你的存在,如果对付不了柳哥,肯定会转过来对付你。我前一段时间看了一本小说,故事说一个职业杀手非常历害,却被路过的小孩子刺杀身亡。”
“姚风说得对,不能否认社会上存在着一小撮在黑暗中打滚的人,他们的身手跟普通罪犯不一样,更毒更狠。不会正面跟你交手,习惯在暗处守候着,乘你不注意的时候再给你致命的一击。不过,清荷也是成年人了,多经历一些事没坏处。要知道好钢需要高温冶炼。”齐宁把话圆过来。这话邹清荷爱听。
柳下溪叹气,姓齐的左右逢源。
“下溪,你打算从哪边入手?”齐宁正经八百地问。
柳下溪的目光掠过在场的几个人:“齐宁,你试一下姚风的身手,看他有没有自保能力。如果他的身手足够自保,我需要他的帮助。”柳下溪听清荷说起过姚风手快,不输给职业扒手。
“需要我做什么?”姚风爽快地问。
“可是姚风要跟他教授去考古,没时间。”邹清荷突然想起姚风找柳大哥有事要谈,姚风原计划是明天离开北京去考古哩。
(以下内容纯属虚构,请不要追究其真实性)
“清荷,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蒋教授申请的项目虽然批下来了资金却没到位。蒋教授一边等专项拨款,一边要等文教授来北京,钱到人齐再一起出发。我本来打算先到目的地看看,大不了跟他们一起走。你们不了解考古,确定了被批准的考古项目虽然是国家出资,但其费用往往超过拨下来的款子,而且拨款是分期的,我们的资金常不够用。如果挖掘不到有价值的文物,余下的资金不会到位。一个考古项目的启动,前期的勘察工作得自己想法子找人赞助,挖掘到实物才能向国家提出申请。我们会把挖掘出来的小部分文物抵押给赞助人,等资金到位之后再赎回。当然,国宝级的文物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