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本来想让黎邀打扮得风风光光再拉着她回家为自己三十多年的黄金单身汗生涯扬眉吐气,谁知道他不过几分钟没看着黎邀就被人盯上了。
&esp;&esp;而且两人还聊得不错,眼前就要摸手了,还好他出现得及时。
&esp;&esp;“亲爱的,来,我带你上楼参观我的房间。”
&esp;&esp;颜灼皮笑肉不笑地敷衍欧阳冥川两句,就要拉着黎邀走。
&esp;&esp;走!必须得走!上楼把人藏起来!
&esp;&esp;这大厅里豺狼虎豹太多,谁知道还有什么诸葛冥川、司徒冥川啥的?
&esp;&esp;黎邀被他一口一个‘亲爱的’叫得耳痛,只能跟着他走。
&esp;&esp;“如花,我也要去看你房间。”
&esp;&esp;妙妙见两人都走了,急忙擦了擦手小跑着跟上去。
&esp;&esp;“那家伙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以后别跟那种人废话。”
&esp;&esp;黎邀无语地白人一眼,欧阳冥川那种长相要是贼眉鼠眼,这世上也就没几个人长得好看了,这成见得多深?
&esp;&esp;不过,那人突然出现,还给她看那幅画,不见得安什么好心倒是真的。
&esp;&esp;画里的人毫无疑问是她自己,因为她从墓里醒来时,就是穿的那身衣服。
&esp;&esp;至于不小心被什么看到并画了下来,她就不得而知了。
&esp;&esp;她更在意的是那把匕首,那是她的!
&esp;&esp;大概六十年前出墓时弄丢了,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没想到现在却要被人拍卖……
&esp;&esp;她得想办法弄回来。
&esp;&esp;一转眼,桌前只剩下欧阳冥川一个人。
&esp;&esp;他坐着不动,悠闲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托着高脚杯一圈一圈地转。
&esp;&esp;没过一会儿,对面坐下个面色祥和的中年男人。
&esp;&esp;“怎么样?确定她就是画中的女人没错?”男人环顾四周,见没人靠近,小声问。
&esp;&esp;欧阳冥川嘴角勾笑:“当然,不过很快就会了。”
&esp;&esp;男人又道:“不是说她很厉害吗?你有什么办法制服她?”
&esp;&esp;欧阳冥川:“她的东西在我手里,她想拿回去,就一定会找上我。”
&esp;&esp;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做得干净利落些,别把老四牵扯进去。”
&esp;&esp;欧阳冥川转着酒杯的手一滞,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低低地笑出了声。
&esp;&esp;男人眉峰一抬,有点不愉快:“你笑什么?”
&esp;&esp;“没。”欧阳冥川轻轻摇头:“我只是有点好奇,三爷是真像传闻中那么疼爱自己这个捡来的弟弟,还是对他……”说到这里,他故意把尾音拉长,一字一顿:“心,中,有,愧?”
&esp;&esp;男人眼神瞬间变冷,语气里充满警告:“欧,阳,冥,川!”
&esp;&esp;但欧阳冥川有恃无恐,继续道:“三爷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他当年会活着从沙漠里走出来吧,就像你现在也想不到他游手好闲专职啃老十几活得像个废人竟然也会突然冒出来破坏咱们的好事。”
&esp;&esp;男人胸膛明显起伏,眯了眯眼不吭声,欧阳冥川又道:“三爷不必动怒,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难堪,而是想提醒你一个实事,你这个弟弟现在本事大着,能一个人单挑驱魔协会三人,即使我也未必能奈他如何,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毛孩,不管你是真的心存愧疚还是做表面功夫都大可放心。”
&esp;&esp;男人撇了欧阳冥川一眼,起身:“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