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安,你说有没有可能,苑阳县令不是陆明朝的人……之所以会发生这些事,只是曲为良色胆包天?”
江辞安起身,帮她挽了挽散落身前的长发,歪首轻问。
“嗯?怎么说?”
沈长乐看着他习以为常的贤夫动作,甜甜一笑。
喝了一口热汤。
从舌尖暖到心腹。
也盛了一勺喂给他,见他探首接过,方才开口:
“我只是觉得,那个曲为良做事没有章法,惯会虚张声势,却雷大雨小。
这与陆明朝的行事作风,实在相去甚远……”
江辞安坐回原位。
小臂搭在桌边,不置可否。
“曲为良确实行事幼稚,但这并不能代表他父亲的立场。
至于曲跃德为何一直不曾露面,只任凭他儿子小打小闹……
也许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罪名,给我致命一击。”
闻言,沈长乐手里的汤匙顿了顿。
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秀眉微蹙。
江辞安见她忧心,握了握她的手。
温声安抚。
“不过长乐放心,我到苑阳之后,一直都很安分守己,不会被他们抓到错漏的。”
沈长乐这才松开眉心。
轻轻点了点头。
“嗯。”
“真乖,趁热再喝两口。”
江辞安哄着她又喝了几口。
见她确实喝不下了,才端起剩下的汤一饮而尽。
将汤碗洗涮干净。
他抱着她,守着熟睡的王小,靠在床头小声说话。
不时听见响动,出门去抓几个来闹事的家丁。
凑够七个后,院子外头终于消停了。
夜深人静,玄雀也总算能回去睡个安生觉了。
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