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祠眸色一暗,目光沉沉地落在陈星河脸上。
陈星河也看着他,与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半晌,莫名没了底气。
他眨眨眼,大抵还是不太服气,很轻地说:“我、我喝了五种,不信,你闻闻。”
说话时隐隐有酒气拂来。
泛着酒气的黑眸在廊灯下透着光,江盛祠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视线垂了垂,落在那双颜色偏
浅,形状漂亮的唇上。
江盛祠喉结上下一耸,嗓音微哑,同样很轻地应了一句:“嗯,闻到了,有啤酒味。”
听见他回答,陈星河睁了睁眼睛:“……还有呢?”
他们站在房间门口的廊灯下,陈星河挂在江盛祠身上,软塌塌的,不时还要栽一下,黑色的眸子
直勾勾盯着他。
单纯又无知。
对自己的危险处境浑然不知。
看他半晌,江盛祠嘴唇微动,轻轻舒了口气,像是无奈地妥协,往前凑了点:“我闻闻。”
听他这么说,陈星河十分配合,也仰了仰头。
因为他们身高的差距,还十分自觉地踮了踮脚,他不知道他这个姿势有多么像索吻。
圈在他后腰的手不自觉使了点劲,江盛祠眸色又暗了点。
柔软的嘴唇挨过来,在江盛祠下颌处轻轻吐息,陈星河睁着明亮的眼睛,期待地问:“还有,
什么酒?”
他们近距离的对视片秒,江盛祠视线一垂,鼻尖往下凑了点,轻轻嗅了嗅:“红酒。”
“还有呢?”像是觉得好玩,陈星河舔了下唇,迫不及待地追问。
滋润的嘴唇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江盛祠呼吸不由重了点,他看着陈星河一脸兴致盎然的表情,薄唇微抿片刻,嗓音低沉道:
“张嘴。”
这句话和他们的对话前后不连贯,陈星河不明所以地歪了下头。
江盛祠就抬起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陈星河的脸被他捧得微微嘟起,明亮眼眸诧异地看着他。
江盛祠固定住他脑袋,凑到他唇边认真嗅了嗅:“啤酒、红酒、洋酒,陈星河,你今晚喝了这
三种酒。”
陈星河睫毛一眨,下意识想反抗,动了动脑袋,柔软的唇轻轻擦过江盛祠高挺的鼻尖。
“白酒呢?”他还顽强得在问。
江盛祠往后退开点:“今天桌上没有白酒。”
“……没有嘛?”陈星河反问,表情迷迷糊糊的,这回像是终于被确凿了证据,没再反驳。
他暗自瞎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琢磨出了什么,眼皮一抬,看向江盛祠,紧接着打了个哈欠。
“……我们睡觉吧。”陈星河说。
他眼神带着困倦,眼尾犯了点红。
江盛祠嗯了一声。
陈星河喝了酒,不能洗澡,江盛祠也无法保证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安然无恙地帮他洗完澡,所以就让他先去睡了。
等江盛祠洗完澡出来,陈星河整个人已经在大床上躺得歪七扭八。
不过江盛祠早就习惯,在他家通常也是这种情况,即便他已经睡到床沿,陈星河也总能准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