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车。”他命令我。不容置疑。
我被他拽着,就和上次被他劫持那样,虽然还是反抗,但身不由已地随他走。
我进了车上,飙哥砰地一声,将车门重重地关上了。我的心,掠过一阵惊慌,但我想我怕啥,我是个自由人,我又没做过害他的事。不管黑道白道,总要正经过日子是不?这朗朗乾坤,青天在上,街上又那样多的人。我不怕。
我给自己壮胆。
“水芳,听我的话,你回青市。”他目光灼灼,看着我身上的工服,记住了尼捷这个名字。
“为啥?”
我不喜欢他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话,以后也是一样。
飙哥沉吟了一下,态度缓和了。“水芳,我知道,都是我拖累了你。你回老家去吧!离乡背井的,不好!”
这是在劝我,关心我?我看着他,他见我迟迟不答应,目光有些焦虑。
难不成他来惠城,就是来找我的?但这不可能。
不过,想必飙哥一定也知道,我被迫东躲西藏地来惠城,都是被他祸害的,但他凭啥替我做决定?
“飙哥,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别犟。”
“我没犟。”
我该说啥,我实在不能和一个混黑道的老大有啥共同语言。那就不是我了。
“我不喜欢人和我顶嘴。”见我总是不给面子,飙哥的脸一下又黑了。
“但我的事,我想自己做决定。”
“少来。你遇上了我,我管定了。”飙哥笃定地看着我,似乎在挑战我的底线。
嘿,这是什么逻辑?
“不,我在这里很好。回青市每月也赚不到那么多。我可以常回去看看。反正也不算远。”这是我的真心话。
“就靠在流水线上打工?”他揶揄。
“打工妹也是人。”我从来都是脚踏实地的贴着泥土活着,从不想什么高贵不高贵。
“我不是这意思。”
“所以,请你不要劝我了。”和飙哥说话,费脑子,我很累。
“你可真倔。”他不再往下说了。
飙哥的车,我坐不惯。我和他离的这么近,只要他一呼吸,我就觉得窒息。现在的他,衣冠革履,谈笑风生,和那个一路逃亡的飙哥,简直不是一人。
“飙哥,请让我下车吧。”我差点没说出求字。
“嗯哼。”他抱了抱胳膊。我和他之间,始终不能解封。他也恼火。“我必须补偿你。为了我的莽撞。以后,你不用怕他们,你是自由的。”
他给我吃下定心丸。简单说了这一句,他相信我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