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灵石储备告急,丁北风深知,仅凭现有的修炼速度,要达到七重天乃至更高的八重天、九重天,无疑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甘与急切,不愿将青春年华尽数耗费在无休止的等待之中。于是,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悄然生根——必须寻找新的途径,搞点副业来补充灵石,加速自己的修行之路。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丁北风略显疲惫却坚定的脸上,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心中五味杂陈。
“这修行之路,果真是既孤独又漫长。”他喃喃自语,目光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决心。
那些高阶修士能够耐得住几百甚至几千年的寂寞,或许是因为他们有着更为坚定的信念和更为高远的追求吧。丁北风暗自思量,却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走的路。
“大人,你出关了?”马龙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丁北风的思绪。他转身,见马龙一脸恭敬地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关切。
“嗯。”丁北风微笑着回应,随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队里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
马龙连忙答道:“回大人,队里一切安好,只是第九队的孙队长因一些事务来过几次,裴哥担心您出关后无人照应,便安排我们轮流在此守候。”
马龙在一边回答道,自从进了三队之后,裴强就不让他们喊他大哥了,说他们现在唯一的老大就是丁北风,所以他们几个都改口叫裴哥。
丁北风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裴强的细心与周到,让他深感欣慰。
他点点头,对马龙说:“有心了。你回去告诉他,我很好,让他放心。另外,我有些事情需要外出处理,你也先忙你的去吧。”
丁北风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赞许裴强不仅细心周到,还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使得队伍内外都显得和谐有序。他深知,这样的能力在乱世之中尤为难得,不禁对裴强多了几分欣赏。
随后,丁北风迈开步伐,以一种悠闲而不失沉稳的姿态,缓缓向万宝楼的方向踱去。
尽管马龙提及了孙雨萱的事情让他心中略有波澜,但他还是决定先处理手头的副业事宜,毕竟与钱万福的商议关乎整个队伍的生计。
沿途,街道两旁的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但丁北风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万宝楼内,思考着如何更好地规划队伍的经济来源。
当他走近万宝楼时,只见门口人头攒动,围成了一圈,显然有热闹可看。丁北风的好奇心被勾起,他加快脚步,挤进人群之中。
只见万宝楼的一名伙计正费力地与一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男子拉扯,男子紧紧抱着一头瘦弱的驴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不甘。周围的群众议论纷纷,不时传来嘲笑与同情的声音。
丁北风眉头微皱,上前一步,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喧闹?”
万宝楼的伙计一见是丁北风,连忙松开手,恭敬地答道:“丁队长,您来了。这人非要将他的驴子当作麟驹卖给我们,可您看看,这分明就是一头普通的驴子,哪里是什么麟驹啊?”
边上的人们也指指点点的说道:
“这家伙疯了吧,拿了一头驴子当麟驹卖?”
“可不是嘛,这家伙赌钱赌红眼了,啥都没了,非说他这驴子是麟驹,要当麟驹卖给万宝楼。”
丁北风看了一眼那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人,看他穿的可怜,摇摇头说道:
“这样吧,”丁北风沉吟片刻,从怀中掏出几块灵石,递给伙计,
“你给他这些灵石,让他走吧。看他也怪可怜的,或许这些钱能帮他度过难关。”
伙计无奈的说道:“丁队长,他不要,他说他不是要饭的,就是要卖麟驹,可是不说我们万宝楼不收麟驹,关键他这个也不是麟驹啊。”
伙计满脸为难,再次向丁北风解释道:“丁队长,您也看到了,这位兄台执意认为他手中的是麟驹,坚决不接受我们的解释和拒绝。他说,这不仅仅是普通的麟驹,而是马家世代传承的珍稀返祖麟驹,血脉纯正,非同凡响。可您也知道,咱们万宝楼向来以诚信为本,这分明就是一匹病弱不堪的瘦驴,与麟驹相去甚远,实在难以收购。”
那穿着破旧、眼神却异常坚定的男人,似乎能感受到周围人的嘲笑与不解,但他依然倔强地挺直了腰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各位,请不要被它的外表所欺骗。这确实是我马家几代人呕心沥血培育的麟驹,它体内流淌的是最纯正的麒麟之血。或许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它暂时未能展现出应有的风采,但我相信,只要给予适当的照料和机会,它定能恢复往日的光辉,成为真正的麟驹之王!”
丁北风站在万宝楼的门槛前,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位姓马的男人手中的“麟驹”所吸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那所谓的“麟驹”,实则是一头瘦骨嶙峋、气息奄奄的生灵,它的身躯仿佛被岁月和苦难无情地抽干了所有生命力,只留下一副空洞的骨架包裹着一张干枯的皮囊。风,似乎都能轻易穿透它的身体,带走最后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