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空气中凝聚着沉默,两人对视一眼,缪嫤极力地回想着,最后蹙着眉头,道:“抱歉,照渊……”
雪照渊见她一副茫然,轻轻将她搂入怀中,道:“怎么还自责了?如果你之前对我没有印象,只能说是我不好。幸好能让你心悦于我,无所谓早晚。”
缪嫤将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闷闷地道:“别这样说,你一直都很好。只是……”她抬眼盯着他的眼睛,道:“与对的人看对眼,也需要一个对的时间。”
她回抱住雪照渊,道:“那个时候,你还年幼,而我,又无心儿女情长。错过,是最好的结果。”
雪照渊轻轻抚着她的长发,轻声道:“说得是,我很满意现在的结果。于我而言,这就够了。对了,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玩一会,待他有空,再与他谈话。”
缪嫤点了点头,拉着雪照渊出门时,一瞬间隐身,大摇大摆从花家走了出去。
“叩叩叩~”
花岱刚睁开眼,便听到一阵敲门声,他揉着眼,哑声道:“请进。”
艾慕灵看他还躺在床上,便调侃道:“亏你还能睡,岚兄他失踪了。”
花岱闻言,沉默地坐在床上,没有回话,不知在想些什么。艾慕灵靠在门上,注意到他的行为,道:“并且,那个伤害虞缇雪的夜银澜被扒了皮,受了重伤。目前是没死。”
花岱胡乱地抓了一下头发,道:“岚兄有有钱有权,却仍旧是一个可怜人。在感情这条路上,哼,真就没见过比他更难走的人。”
艾慕灵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听说虞缇雪本来还有机会恢复,可惜,岚兄太冲动了,将唯一知晓真相的虞情杀了,否则,也不会苦寻这么多年。”
花岱抬头盯着他,开始起身穿衣,同时道:“爱人心切,如若不是爱,他又怎么会失去了理智呢?”
艾慕灵啧了一声,道:“谈可怜,谁比得过虞缇雪?她从始至终都是受害者。唉,也难怪他们二人能够走在一起。都是缺乏温暖之人。”
花岱整理好,走到他身边,道:“行了,不再讨论他们两个了,依岚兄的性子,定是要殉情。唉,哪怕我再不愿,那又如何呢?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岚兄能够活得轻松自在。”
他叹了口气,道:“事与愿违,他的一生过得沉重又处处受限,就连他要去殉情,都要先把神府上下安顿好。只希望,他去了下面,能够和虞缇雪好好在一起。”
说着,他跨出了门,艾慕灵跟在他身边,道:“花子轩似乎还未起床。”花岱眼神暗了暗,道:“依你看,他怎么了?”
艾慕灵道:“他目前的状态逐渐下滑,甚至脸色苍白,动作迟缓,我猜,他身上应该有比较严重的外伤。”
“外伤?”花岱仔细琢磨着,随即他又问道:“他为何会受伤?难道除了我,还有人与他不对付?”
艾慕灵白了他一眼,道:“我是医生!又如何得知他的私事?”花岱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对哦,你是医生……”
艾慕灵道:“你不是让我来治病的吗?病人呢?这都几天了,还没见到。”
花岱忽然拍了一下脑袋,道:“难道我还未曾告知于你?”在艾慕灵的死亡凝视下,花岱悄悄伏在他耳边解释了一番。
听完,艾慕灵眼神怪异,盯着他道:“你可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