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月事要来了?
她算了下日子,也觉得时候还没有到,但想着如今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便将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只看了看附近地势和水流去向。
她观察地势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她是怎么到了那一艘小船上去的。
按照水流的去势,她应该是躺在水边才对,难不成……是那个蠢和尚抱着她上去的?
那么……他到底是发现了她的女儿身了没有!
秋叶白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元泽,却在看见他已经爬下了船,但是那……模样让她瞬间一呆,随后别开脸,忍不住肩头颤抖起来,强行压抑自己欲笑的冲动。
元泽原本就觉得在湿漉漉地长衫下面,用腰带拴着几片大叶子有些奇怪,还是觉得腿间光溜溜的,很但是裤子被人抢了,他又不好意思抢回来,也没有别的办法。
此刻,他看见秋叶白表情古怪,便很有些担忧:“怎么了,可是贫僧如此不妥?”
秋叶白立刻摇摇头,淡淡地道:“不,看起来颇有些出家人不为世俗羁绊的感觉,甚妙。”
说完这话,她立刻转回头:“走罢,先去找找其他人。”
不管如何,现在先找到其他人是要紧事,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她有时间了再慢慢盘问也不迟。
元泽觉得小白施主没有必要欺骗他,所以便不疑有他,乖巧地跟了上去。
只是走路的时候,他总觉得那几片大叶子一晃一晃的,敲打在光溜溜的大腿让他很不自在,便要时不时地拿着手去按那叶子。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周围慢慢地有了些早起出来捕鱼的渔民,瞅着元泽那模样,皆是目瞪口呆,秋叶白看着那些渔民的表情,再看看元泽那愈发不自在的样子,心中有些报复得逞的惬意。
直到有几个老头直接操着船桨气势汹汹将元泽给团团围住,一副要就地扑杀妖怪的样子,元泽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竟不知道要躲那打下来的船桨,挨了好几下,只顾念叨阿弥陀佛,絮絮叨叨地解释他不是妖怪。
但是他念佛的那架势,渔民们哪里能听得进去,只以为妖怪在念咒语,照打不误。
秋叶白方才上前解释了一番,那几个老头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元泽半天,没好气地搁下手里的船桨,嘟哝:“谁见过这样子的和尚,光着屁股,栓着几片大叶子,浑身湿漉漉的,咱还以为是水里头跑出来的白毛鱼妖!”
元泽又是茫然又是委屈地念了一堆阿弥陀佛,老渔民看着方才误揍了他一顿的份上,施舍条破裤子给他,他方才终于不用继续穿大叶子了。
他想了想,还是运功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给弄干了。
秋叶白幸灾乐祸地说风凉话:“怎么,不继续做你的苦行僧了么?”
元泽叹了一声,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贫僧乃佛门弟子,不想再被人当成鱼妖!”
秋叶白轻笑了起来,挑衅地看着他:“怎么,阿泽对我有意见?”
元泽看了眼她手里的钱袋子,又摸了摸自己独自,乖巧地摇摇头:“贫僧如果对小白施主没有意见,小白施主能请贫僧能吃包子么?”
包子……
秋叶白一僵,大怒:“滚!”
元泽看着秋叶白愤怒的背影,有些茫然地摸摸手腕上的念珠,不知道小白施主为什么对包子有如此大的怨念。
远处的河流上吹来冰凉的风,他看了眼那奔涌的河流,清澈透明的银灰眼瞳里闪过一丝阴郁,不知道,阿初这一次又收取了多少人的性命,也不知道诵上一千遍往生咒够不够。
他看着秋叶白的背影,轻叹了一声,阿初很在乎小白施主。
他垂下眸子,默默地跟上了秋叶白。
……
秋叶白运气也还算是不错,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了周宇。
而正如秋叶白之前预料的一样,周宇确实也被冲到了这一带,他虽然并没有在水下受什么太重的伤。
但是因为他原本在洞穴岸上和围剿官兵们交手之中,受了些伤,被水这么一发泡,特别是手臂上被箭射穿的伤口似乎感染了,又有些失血过多,若不是被一家好心的渔人救了,只怕此刻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但是秋叶白看着他苍白的脸孔,和烧得起皮的嘴唇,心中微微一沉。
看样子,周宇没有法子马上就下床跟着她一起离开,但是她还没有找到老鹧鸪,老鹧鸪是关键证人之一,而若是梅苏和她一样大难不死,那么很快这一代就会被列入梅家的封锁范围。
梅苏一定会发动地毯式搜索来抓人和寻找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