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了百里初那种属于皇族百年积淀而出的奢靡典雅,再看这些,便着实发现原来就算‘炫富’都是有高低之分的。
秋叶白正环顾房间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腕,她眸底寒意一闪,手腕一转,一个利落地折腕就将对方给擒翻在地。
“哎哟,哎哟,痛煞老夫也,放手,快放手!”何珅抱着个盒子,被她按在地上痛的脸色发青。
秋叶白看着他手上的那盒子,估摸着他的令牌,这才松了他的手,脸上却没有什么歉意,只轻描淡写地道:“抱歉,本座不太习惯有人近身,习惯性动作。”
何珅跌在地上痛的干瘦的脸皱成一团,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见秋叶白径自寻了窗边站着欣赏窗外风景,一点都没有扶起他的打算,他暗自恼恨,但看着她窈窕修挺的背影在天光下似一株亭亭玉树,又看得呆了呆,好一会才自己抖抖索索地爬起来。
他抱着盒子慢慢靠近秋叶白,忍着手腕骨折似地痛笑道“呵呵,大人风姿非凡,又身居高位,自然眼红嫉恨之人不少,大人想必遇上不少暗算,不让人轻易近身是对的,下官不怪大人。”
说着他将手里的盒子递给秋叶白:“大人,请。”
秋叶白迟疑了片刻,看着他那得意又谄媚的样子,随意伸手打开了那盒子。
阳光落在盒子里的霎那,她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一汪碧湖,那玉牌瞬间散发出剔透的光芒似乎湖上的涟漪金光。
“这是……。”她忍不住挑眉,心中暗惊,绿成这般水头的翡翠,天下间怕也难寻第二块,这玉牌只四个字能形容——价值连城。
“这是下官的令牌,这泉州城,不,天极帝国也难寻第二块!”何珅得意洋洋地道。
秋叶白拿着令牌看了看,那翡翠看似冰凉,但是入手生温,这么一动,跟似有生命的水一般,美得惊心动魄,让她莫名其妙地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百里初的瞬间。
她淡淡地问:“何大人果然富可敌国,但是您把这样的令牌交给本座,不担心么?”
世人多不明白‘富可敌国’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词,一向伴随着‘抄家灭族’共生。
这个何珅竟敢在她这个京官面前露富若此,他是脑子坏掉了么?
但是很快何珅就让她明白了他并不是脑袋坏掉了,而是……
“好玉配美人,这玉也只在大人手里才显示出它的价值,您看您拿着这玉的手多美啊!”何珅又靠了过来,看着秋叶白手上的玉,或者说她握玉的手,眼神痴痴迷迷。
那双手修长白皙,水葱儿一般比寻常男子秀气细致许多,却又不似养在深闺大院里的娇娇娘们儿,带着一股子韧气儿,一看便是常常握剑的。
这样的手若是握住自己的那话儿……啧啧!
何珅一想就激动的浑身冒汗,脸色发红伸手就去握秋叶白的手。
秋叶白是什么人,当了绿竹楼的老板这么多年,何珅这点子龌龊心思她早就看在眼底,身形一闪,退开半步,就要避开何珅恶心干瘦的爪子。
却不想她才一动,忽然眼前就是一阵恍惚,身形莫名地滞了一滞,竟一下子没避开,背部撞上了窗棂,让何珅的瘦爪子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柔荑。
“放肆!”她瞬间大怒,恶心得差点把昨夜饭都吐出来了。
何珅笑嘻嘻地看着她:“哎呀,莫恼,莫恼,大人这般恼火,下官真是看得心疼!”
“你在玉牌上动了手脚!”她冷冷地看着他。
何珅嘿嘿一笑,神情里都是得意:“这玉牌价值连城,下官自然要防范有人觊觎,所以下了点防范的药物,但是大人不必担忧,下官这里有解药。”
“你想怎么样?”秋叶白眯起眸子看着何珅,神色有点莫测。
何珅轻抚了一下她的柔荑,一脸感叹地道:“原本下官想着大人这般明珠皎月的姿容,只伺候女人真真是浪费了,不过今儿才知道原来你我都是同道中人。”
她挑眉:“同道中人?”
“大人就不要再隐瞒了,下官早看出来您和那位染军师有一腿,但那染军师再好,在下官眼里也不及大人你半分,大人若是从了下官,不光是这玉佩,下官这港口里的一切都愿意与大人共享。”何珅再不隐瞒自己龌龊的目的,一脸痴迷地凑近秋叶白。
他闻着秋叶白身上那清冽的香气都要醉了,他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还身处高位的妙人儿,真真儿是极品啊!
秋叶白危险地眯起眸子:“觊觎上官,何珅你胆子不小,若是本座不从呢?”
何珅果然不是脑子坏了,而是熏心,竟然敢打她的主意,她要怎么回报他这份’深情厚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