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织一巴掌拍上烺樽,发出”嗡嗡“的回响:“你把它拿出来干什么?”
弦歌道:“陛下说得想办法毁了。”
罗织愣了愣,看着这一丈多高的法器:“这么宝贝的东西?等等,不会刑旸真的要回来吧?”
弦歌叹了口气:“说不准的。陛下有这个担心。”
“刑旸的心脏还没找到?”
“有线索了。”
罗织抱着双臂:“不会在枉死城吧?”
弦歌愁容满面:“不知道反正他是去了。”
罗织甩手就走。
弦歌:“等等,陛下还有吩咐给你。”
罗织快步往殿门口去:“他都快死了,吩咐个屁!等刑旸活过来我立刻改投新主子!”
弦歌道:“你最近去看过唐不周吗?”
罗织脚步顿住:“怎么,一个养着秦烛心脏的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弦歌站起身,来到她身旁,凑到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罗织猛地盯了他一眼。
走了。
弦歌然后愁眉苦脸地转向烺樽。
到底该想个什么办法,把它毁了呢?
婴勺找弦歌找得有点急。
虽然她知道着急也没用,就算找到了弦歌,他们也得面对出不去的问题。
但她心里堵得慌。
弦歌是和她一起下鬼界的,她被朽翁弄进了枉死城,弦歌肯定是被她祸害的。
万一真被她连累得在枉死城度过一辈子,她就是把心肝给他吃了也赎不清自己的罪过。
她还一直惦记着给弦歌找媳妇的事,总不能在鬼差里挑个母的给他过日子吧。
枉死城比婴勺想象得要大很多。虽然看上去荒芜,甚至地势都不太有变化,走起来并不太累,但在这大到没边的地方更显得处处一样,十分容易迷路。
在这里,婴勺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按着如意指所指出的方向走。
她先前走了三天才过了两次悬河,可见鬼差牵引亡魂渡悬河是有一定节奏的,不能让他们在悬河里待太久,也不能让他们太长时间离开悬河。
他们会带着亡魂在枉死城中四处游荡,在距离悬河的一定范围内活动。
所以在枉死城中,悬河其实是鬼差聚集的中心。
因此这一回婴勺是背着悬河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