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聂闻星莫名想要沉沦进去,沉沦在那双明亮深情的眼睛里。
她把人拉上车,鬼使神差的,拉到了酒店,一晌贪欢。
不得不说,这几年来,聂闻星对白芮十分满意。
直到后来……不,直到前几天的酒会上,聂闻星才发现,什么深情眼神,什么温婉得体,什么不争不抢贴心贤惠……都是假的。
那些让聂闻星满意的特质,或许一大半甚至全部,都是白芮装出来的。
原来真实的白芮,是这个样子……刺人,暴躁又毒舌。
不可爱。
聂闻星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紧闭的卧室门,出神的看了很久。
或许发现对方不可爱的时候,就该放手了,对双方都好,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脏会在远离她的时候,逐渐疼痛到无法呼吸?
聂闻星在这房子里待这么久,就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心脏情况,结果是,待在白芮的屋子里,她就不会犯任何病。
聂闻星又想起那句“医生不是神”,多少奇怪的疾病,医生根本束手无策。
白芮难道就是自己的药吗?
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聂闻星干脆决定不去注意,白芮又不能把自己赶走,那么继续在这屋子里待着也挺好。
傍晚时,白芮出来健身房运动,瞅了眼沙发上盆栽一样的聂闻星,冷冷一个白眼,装作看不见转身就走。
聂闻星抬头看着她纤腰长腿的背影,低头继续工作,两人像约好了一样,根本不理睬对方。
白芮在卧室里穿上紧身的运动上衣和运动裤,就在客厅中央开始做起热身运动。
起身蹲下,挥手抬腿,热力四射,每一丝曲线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芮眼角余光瞥见,聂闻星朝自己看过来,这叫轻蔑的哼了一声。
她热身完毕,拎着毛巾就进健身房了,平时一小时起步,今天直接练了一个半小时,把沙袋当成聂闻星,打起来特别有劲。
浑身是汗的出来,白芮又是看都不看聂闻星,直接去洗澡。
聂闻星在外面坐着,换了个姿势,在用平板开国际会议,嘴里时不时冒出两句英文。
水声哗啦啦的响着,平板对面的合作伙伴不时露出困惑的表情,等会议到达尾声,那伙伴忍不住用英语问:
“nie,who&039;syourroo?”
聂闻星一时语塞,找遍脑海也找不见能够精准描述白芮的词汇。
于是她淡淡一笑:
“nobody。”
说完,她就挂断会议,放下平板起身,去阳台舒展一下。
路过卫生间时,她从磨砂玻璃门外往里看去,只能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