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画中小女孩,虽然只是画里的,可也看的出那绝对是养尊处优、不谙世事、被人娇宠的天之娇女的。
二者根本不能相比,更何况,看这小画的年月,怕也挺久远了,如今那小女孩不知多大年纪了,说不定白发鹤颜也有可能呢。
正胡乱想着,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李蔓忙将东西收好,归置原位,再起身向小厅走去,“进来。”
喜俏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许伯。
不等喜俏介绍,许伯急着进来,“蔓。。。。。。徒儿,你还好吧?”
“嗯。”李蔓朝喜俏望来,笑道,“喜俏姑娘,你先忙去吧,我师父这边由我就好。”
“嗯。”喜俏说着退了出去,还帮着关了门。
“师父,李言回去了?”喜俏一走,李蔓急切的问。
“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个的,是我让他回去的。”许伯坐到椅子上,说。
李蔓瞪他,“你干嘛让他一个人先回去?对了,他就肯听你的话?”
许伯无奈,“没办法,跟那什么春晓小妮子说了半天,人家也不同意,我只能让他先回去,不过,也怪了,这小子这次倒听话,我说了,他竟然真就走了。”
“啊?”李蔓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你不会是糊弄他走的吧?”
“丫头,你许伯是那样的人吗?”许伯睨她一眼,然后环视了下屋子,顿时眼睛瞪的有如铜铃那么大,再来,又不爽的扫了李蔓一眼,“你这徒弟当的比师父能多了,你师父我住的不过比你家里的茅草屋稍微大点,你却住这么好的屋子?瞧瞧,这窗台上还放了花?”
“哦?”李蔓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见窗台上摆放了一只琉璃插瓶,里面放了几支茉莉,开了两朵,其余的都还才打苞。
这是什么时候放的?她也是到现在才注意到呢,看这花,新鲜的似乎早上才摘的。
“丫头。”突然,许伯脸色变了两变,“该不会是被人发现你是女子了吧?”
李蔓心口一跳,忙摇头,“怎么会?就连喜俏她们女孩子都以为我是男的。”
“哦。”许伯狐疑的看她一眼,其实,因为李蔓生的小巧,所以,这样一装扮,不像大男人,多像个漂亮干净的男孩,因此也容易过关,但愿没被认出。
“许伯,咱们真就这样在这府里待着吗?我很担心呢。”李蔓也坐下来,觉得有必要跟这老头商量个对策出来。
许伯歉疚的看着她,“丫头,这次是我连累了你啊。”
“许伯,我就是有点奇怪,那人也不像不讲理的人啊,而且,看起来气色非常不错,应该也没什么大病,干嘛兴师动众的还要抓许婶来威胁呢?”李蔓道出心中疑惑。
“这?”许伯看着李蔓澄澈的大眼睛,突然有些心虚,“蔓儿,这次。。。。。。”
“老头,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李蔓顿时不客气起来。
许伯老脸一僵,颓然的点头。
李蔓大惊,“你瞒我什么了?该不是那人得了什么慢性病,然后天天这样耗着咱们吧?还有这人什么身份?感觉不是一般人啊。”
“蔓儿,我——”许伯这时往门口瞧了瞧,确定门被关的严严实实,也不会有人偷听之后,才压低声音说,“蔓儿,这话我只跟你说,你听就听着,可别再其他心思。”
“什么话?”李蔓被他这副严肃的神色弄的心口砰砰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伯重重一叹,缓缓道,“没错,那人身份的确不简单,具体的,我也没敢猜,你只要知道他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不能惹的人就是了。”
李蔓听的有些发蒙,还来不及从许伯的话里猜测那人到底不简单到何种程度,许伯接下来的话,更如一颗炸弹般,炸的她里外浇透。
“其实,说他没病是假的,他有病,却又不是我们常人能有病的,他,他。。。。。。不能人道。”
“不能人道?”李蔓一时没反应这是什么意思,就听许伯又补了一句,“就是他不能传宗接代,这在他们那个家,可是十分危险和忌讳的。”
“不能?传宗接代?”李蔓豁然间就懂了,“是。。。。。。那个?”
“你明白就行了,别叫出来。”许伯连忙喝止她。
李蔓忙捂住了嘴巴,怕自己吃惊过头会叫出声来,“可那人看着挺强壮,怎么就不行?是身体隐疾还是受过伤?你能看好吗?”
“我怎么知道,他又不让我靠近。”提到这里,许伯就觉得憋屈到不行。
李蔓惊讶,“不让你靠近,那请你来做什么?”
“那还不是?”许伯刚想说,他当年可是宫里御用的调教师,对于男女之事那比常人多的多的是天赋,同时,也要负责皇上娘娘们的性福生活哦呢,所以,他们大概是闻名而来,将他从这犄角旮旯给扒拉了出来。
可是把,谁知道这位主子脾性古怪的很,竟然嫌他年老模样丑像,不许他沾身,不让沾身他咋治呢?他又不是神仙,隔空还能替人治病的。
“怎么?”看他不服气的样子,李蔓疑惑,旋即神色又冷了几分,“老头,你不会是没把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