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屋顶没那么快,上面那些**了的茅草还得全清理干净了,李墨带着李言李书忙活了好一会,也只做好了一半,到李画来喊,就都从屋顶下来,洗洗手准备吃饭。
李蔓早已将面盛好了放在桌子上,一人一大碗,喷香的还冒着热气。
李书早饿了,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一口气吃了小半碗,完了才抬起头朝李蔓嘿嘿一笑,“媳妇,这面咋做的?真香。”
“这叫刀削面,家里没有肉,要是有肉打卤子。。。。。。”李蔓热络的解释着,可说了一半,觉得不对,他喊她媳妇惹恼她的事还没完呢,于是,她又闭嘴不说话了。
“卤子?是什么?”她不说,架不住李书会问啊。
李蔓闷头吃面,就不说。
“吃吧,吃完还要忙,下午雨估计还得大。”李墨喝了一口面汤,说。
“哦。”李书边吃边点头,他也不想冒雨再爬上屋顶,淋雨干活真不舒服的。
这时,李言朝李画看来,问,“四弟,你手没事吧?”
李画手指不自觉的僵了下,“没事。”
“那就好,一会你就别去了,有我跟你二哥三哥就够了。”李墨说。
“不碍的,我就递递草。”李画忙道。
“你手都伤了,就在家呆着吧,一会我在下面递就好。”李书吃完最后一口面,说,然后问李蔓,“媳妇,还有吗?”
“有,有——”李蔓正想着他们兄弟几个倒和睦,冷不防听李书这样问,本能的站起身,一面回答,一面就接过他的碗,起身到锅边又给他盛了一碗。
李书惊呆了,“媳妇?”他只是怕媳妇嫌他吃的多,没想到媳妇亲自给他添饭啊。
还这样喊?李蔓又是一恼,将碗往他跟前一搁,瞪他一眼,没再说话。
李书却是被媳妇白眼了之后,心里还乐淘淘的,捧着面碗,先就喝了一大口的面汤,这面汤可真香,喝了心里真叫舒坦啊。
午饭很快吃完,李墨跟两个弟弟又到后面忙去了,李画过意不去,就想洗洗碗,但他手指受伤了,李蔓怎会让他沾水,忙将他推开。
忙好之后,李蔓回自己屋,就听那屋顶上咚咚咚的有响动,知道他们在上面修呢,但是瞧那炕,湿了大半,天晴了起码也得晾几天才能睡啊,这可咋办?今晚,她又要睡哪儿?
郁闷归郁闷,家里的猪和鸡还得管,小黄鸡都用围栏围在了厨房一角,拌点鸡食喂点水就好,可猪还在后院,这院子里满是泥泞,她怎么去喂?早上就没喂呢,现在都能听见两头小猪饿的嗷嗷叫了。
可,她也要赤脚过去喂猪么?
李蔓纠结了会,还是去问李画,“家里有木屐吗?”
“嗯?你要去哪儿?”李画疑惑的问。
“喂猪。”李蔓苦着小脸说。
“哦。”李画微笑着从炕上下来,然后将裤脚卷起了一截,说,“我来吧。”
“你?”李蔓看着他,这样一个温润清雅的俊书生,让他去喂猪,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正想说不必,李画已经先她出了房门,到厨房去,用一个小木桶,装了些泔水,倒了些糠和麦麸,拎着就打算出门。
“等等。”李蔓看着他穿着布鞋就要出门,就问,“难道家里连双木屐也没?”
的确没有,以前家里就几个男人,下雨天泥泞,最多赤脚了,也没觉得怎样,可如今瞧着李蔓,李画觉得是该做双木屐在家放着方便。
“等天晴了去镇上再买双回来。”李画说着就走到了门口,然后将鞋子脱这里门边,赤着脚就走了出去。
李蔓看着他一双脚修长而白皙,那样的好看,却踩在了泥巴地上,顿时有种捂住眼睛不忍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