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殿中,皇帝听着唐曲岩的话差点气笑。
“所以爱卿这是在指责朕吗?”
“臣不敢。”
唐曲岩躬身行了一礼,只起身又说道:“陛下,此事应是无具体证据,当年荣恩伯以此来拉拢了哪些人家也不得而知。
“臣无能,此事怕是无法查清,请陛下责罚。”
皇帝端坐桌案后方,想到上一个站在这里对他说臣无能三个字的陆晋川,心中只觉无语又荒唐。
“查!不论最后会牵扯到谁,朕都要知道结果。”
“但此事涉及礼部尚书,臣无能,没有证据无法拿人……”
他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回了礼部尚书身上,这人只能皇帝来处置。
皇帝冷眼看他,这个家伙这哪里是无能!
威胁他都如此明目张胆,不加半点遮掩。
不过……算了,礼部尚书他还要用一用,但当年都哪些人家被大皇子拉拢他必须知晓。
“去殿外候着。”
“是。”
知道皇帝不想多看他,唐曲岩乖乖的去殿外等礼部尚书杜梁的到来。
大理寺地牢,陶氏死死攥着赵景田的手,双眼猩红。
“伯爷,真的只能如此吗?”
“你要是还心疼开彦跟开泐那就按我说的办,要快!不然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陶氏双腿发软,“好,我知道了,我这辈子……也值了。”
回到伯府,她按照赵景田的交代,将赵开彦高中那一科的前后种种悉数写了下来。
然后交待侍女为她沐浴更衣。
从已经空荡荡的匣子里取出一根银发钗戴在头上。
梳妆台的暗格里,她之前给云氏用过的毒药还剩下大半瓶。
她将瓷瓶收在怀中,让人准备车马直奔礼部。
玄武大街上依旧行人如织、人声鼎沸,她撩开窗帘怔怔看向窗外。
直到马车停下,侍女撩开车帘准备搀扶她下车,她深吸了口气,从怀中摸出瓷瓶,将所剩的毒药全部倒在嘴里。
“杜大人,杜大人,求您救救我们伯爷,杜大人,求求你了。”
她下了马车就跪在礼部门前哭嚎,声音引来周围往来行人的注意,在发现是她后,围观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前几日在户部门前的热闹,他们都还记得。
今天这是又有热闹可以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