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钧宴的目光一触即收,他翻身下马,大步行到崔昇邻身边。
“人在里面?”
“是,昨天进来后就再没出去,不过按照他以往的习惯算一算时辰,应该也要离开了。”
崔昇邻想到自己这次绝对立大功,就扯着嘴角笑得傻气。
等这桩案子告破,他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写进总结里,他就可以在老东西面前扬眉吐气一次了。
做纨绔有什么不好,这京城里勤奋上进的人那么多,又不缺他一个。
他生下来就衣食无忧,做个快快乐乐的纨绔又有何不可。
他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就是喜欢养小动物,这又不是什么大罪过。
不少人家在城外都有马场,也都养马练骑术!
跟这个孙奇杭相比,他实在是优秀得能数出三天三夜的优点。
陆昕然无意中点开他的小册子,看到他此时的心中所想,差点没能憋住笑出声来。
【这个崔昇邻还真是自恋又有趣。】
突然听着这一声,让刚刚还沾沾自喜的崔昇邻瞬间红了耳根,他就是胡乱想一下自己过过瘾,不是真的要数自己的优点。
他知道自己跟几个哥哥相比一点也不争气,除了瞎胡闹没有半点出息。
但他是真的不喜欢读书……
陆昕然将他的小册子飞快翻了一遍,惊奇的发现这人做纨绔做得一点也不合格。
他的走马遛鸟居然是字面意义的走马遛鸟,就喜欢养鸟骑马练习骑术。
旁的什么都很少做不说,他房里居然还干干净净的,连个通房都没有。
她抬头将人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人马上就要弱冠,如此年纪没有通房要么家教严格,要么……
她视线克制不住的朝某处看去,听着她心声的众人视线也随她一道看去。
崔昇邻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这,这,这陆家的姑娘怎么能对他……耍流氓!
他不喜那些事还不行吗?!
他从小见多了那些腌臜事,就想娶亲后关上门跟媳妇两个太太平平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这都不可以吗?
宋钧宴的身子朝旁挪了半步,将他挡在自己身后。
他转回身视线犹如实质般落向陆昕然,这个家伙……怎么什么都敢想!
陆昕然被瞪得很是冤枉,她刚刚明明什么都没说也没做,这人瞪她做什么!
真以为她人嫩好欺负不成!
她气势汹汹的也瞪了回去,奶凶奶凶的模样让所有人都微微一怔。
宋钧宴几乎是立即收回了视线,他抬手摸了下鼻子,身上气势一落,忙转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