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昕然不知宋钧宴是何时离开的,喜宴结束他们离开时,宋钧宴已经离开了。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社死。
所以,她暗搓搓的认定是那个家伙不知该如何面对社死的局面。
毕竟他们不熟不说,他那一而再露出的委屈,不止她看到了其他人也看到了。
他清冷端肃的形象经过今晚肯定碎了一地。
要怎么粘补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都足够他头疼。
心中全是幸灾乐祸,陆昕然欢快的跳上马车。
车中的裴氏听着她没心没肺的心声不由头疼,她今日特意带她去直面凌家人,为的就是让她去学着处理这些内宅的糟心事。
她这……怎么能变成看热闹!
若是今日他们去晚了一些,醉酒的四皇子被凌璇设计着不得不去娶她,那属于她的大好姻缘不是要拱手让人?!
听着裴氏苦口婆心的劝说,陆昕然抬手揉了揉鼻子。
“祖母,因缘天定,如果他要去娶凌家姑娘,那就说明我们之间的缘分还不够,强扭的瓜不甜!”
听着她的强词夺理,裴氏心口被气得一阵阵发疼。
这丫头怎么一说起亲事就格外抗拒,这世道不论男女都要娶妻嫁人,谁都躲不过,不能寻个好人家日后还有得烦心。
不过,哎,算了,这丫头怕是还没开窍。
等她开窍,这些便自然而然的懂了。
陆昕澜听出了裴氏这声感叹中的未尽之意,她低垂着眼帘,心中却是另一番感叹。
她知道陆昕然还没开窍,对情爱之事只停留在前世看到过的种种。
若这是身处前世,她一定会劝一劝她。
恋爱结婚都是一种人生经历,失败了不怕,还能分手和离婚。
就像是跌倒了重新站起来,她还是属于自己。
但这里不同,在这里一旦动心也许等待她的就是万劫不复,她宁愿她这样没心没肺一辈子。
都说先动心的那个人是输家,她希望她永远拥有主动权。
回到陆府时夜色已深,众人各自回院里休息。
陆昕然看着系统中并排显示的三本小册子,原本想熬夜将唐家三人的过往全部看上一遍。
结果倒在床上就止不住瞌睡,没一会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晕沉沉的坐起身,还不等她回神听到声音的翠竹推门进来就说起城中热闹。
“姑娘,范阗范大人的夫人今日一早就去告官,要状告庶女范玲和彭瑞德谋害人命,还有纪家夫人一同去了顺天府,要给范夫人做证。”
她昨天才知道范玲和彭瑞德的瓜,今日他们就东窗事发了?
她一骨碌翻下床,立即换上衣裙,早膳都顾不得用就直奔陆昕澜的房里。
陆昕澜一早就收到消息,知道陆昕然醒来一定是按捺不住想去看热闹,就穿戴齐整在房中等她。
见她进门,姐妹二人不过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让下人去同裴氏说上一声,就直接出了陆府。
顺天府外此时已经挤满了人,对面茶楼的窗子前都站满了人。
姐妹二人来得晚,挤不到门前也订不到茶楼中的包间,正犹豫着不知该去哪里吃瓜,就有侍女挤过人群来到她们身边。
“两位姑娘,我们姑娘有请。”
有大瓜的地方哪里能少得了章水儿,她一早就派人守在范家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