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离开陆府,陆昕澜都没等到陆昕然同她说起隐秘。
她将担忧压在心底,笑着目送他们的马车先一步离开。
唐崇礼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魏王府的马车,想到陆昕然在王府一人独大,府中再无长辈拘着她,而陆昕澜因着生养一事,一直被母亲明里暗里的寻麻烦,他就忍不住心疼起来。
“你若是舍不得妹妹,便多去王府走动,你去登门拜访相信妹妹一定会很是欢喜。”
陆昕澜收回目光,柔柔笑着点头。
只这笑容让唐崇礼总觉有些别扭,他抬手抓了下头发,“母亲那里,母亲那里我会去同她再说一说。”
“不用,”陆昕澜忙出声拒绝:“走吧,时辰不早咱们也该回去了。”
她说完径直上了马车,留唐崇礼在车外又怔愣了片刻这才讪讪的登上马车。
婆媳关系,至亲至疏。
陆昕澜从没有要将对方当做至亲亲人来对待的想法。
这个时空里,柳氏在身份上就将所有制高点占全。
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将她当做难缠的客户来对待罢了。
而且对方还要颜面,出门在外还要做风光的唐夫人,如此便不能彻底撕破脸,这样就足够了。
不敢太过分,那就总有应对的法子,只是辛苦些罢了。
但,内宅的日子空寂无聊,倒也刚好可以拿来打发时间。
她心中各种念头一一闪过,她身旁的唐崇礼几度欲言又止,直到两日到家下车,涌到唇边的话也没能说出。
陆昕然回到王府就将陆昕澜这段时日在唐家经历看了一遍,越看越气,总觉自己之前觉得柳氏会是个好婆婆,当真是看错了!
这就是个老虔婆嘛!
宋钧宴看着她坐在一旁生闷气,犹豫了下还是走到她近前,笑着出声安抚。
“子嗣是大事,唐夫人心中有怨气也算人之常情,再给她一些时间等她发现不论如何不满和寻衅都毫无用处后,她便不会再为难陆昕澜。”
“可是……”
陆昕然想说过段时间,过多长一段时间,她要是一直想不通那不是要一直受气?
可掀起眼帘就看到宋钧宴很是认真的眉眼,这些话语就再难说出。
“子嗣,子嗣……”
怎么就这么重要呢,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吗?
非要生个耀祖出来!
听着她絮絮的吐槽,宋钧宴努力憋笑,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算一算时间,丁三现在应当已经寻到福公公的家人,再过上几日应该就能收到他送回的消息。”
这个话题果然让陆昕然瞬间来了精神,将那点无奈吐槽瞬间抛开。
“你说,宋钧钰身边会不会有那人的手下?他的那些安排暴露出来,肯定会惹皇帝不满,也会惹来宋钧骅的报复,这段时间京城和朝堂上不是都受了不小的影响吗?”
宋钧骅以为他将宋钧钰的人手全部拔除了,又将空出的位置填上了自己的人。
可,他补进去的人手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家伙的人?
她分析的合情合理,宋钧宴认同的不住点头:“我已经命人去查这段时日来的官员调动,还命人去查了给父皇献上药丸的太医,只这些都需要时间,应是要等过了上元节才能有初步消息。”
好在他们在暗,那个一直以为自己很隐蔽不会被人发现的乡野皇子才是落在明处的那个。
之后几日京中不少府邸都在宴请,宋钧宴身为最‘受宠’的皇子,众人便是心生忌惮,也不得不邀请他们夫妻二人。
陆昕然为了刷生命值很是不客气的走到哪里就将瓜吃到哪里。
尤其是在唐府还见到了陆远恒要迎娶的那位曹家姑娘,她几乎是在见到对方的第一时间就翻开了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