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问题不大。”慕容清音丢下手里的毛笔,向后靠在椅背上,“你去吧,先去练练手。”
容易手里还翻看着那些图纸,闻言笑了一声:“清音哥哥如今不怕我受伤?”
“都这样了,你还能受伤,那是我识人不清了。”
慕容清音也笑了:“这次出去,你带梼杌,把孟极给我留下。”
“好。”容易看完最后一张,顺手将那些图纸放下,“阮成松我也带上?”
“把他留在京中吧。”慕容清音皱了皱眉。
“你带他走,就直接埋了。”
也是个可怜人,罪不至死,如果可以,慕容清音还是想拉一把。
虽然有点儿疯,但是就凭他能不动声色地将这些图纸带出来,这个人就有可用的价值。
容易看完最后一张图纸,顺手将那些图纸放了回去,看着慕容清音笑了:“清音哥哥这么说,不怕我吃醋啊?”
“吃一个疯子的醋?”慕容清音瞪他一眼,“你是有多么没有自信?”
容易耸肩,起身坐到慕容清音怀里,眨眨眼睛,便是满眼泪水:“可是我也是疯子啊。”
少年揽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声说。
“是挺疯的。”
“那你把人给我,疯子和疯子在一起,大家都安全。”容易在他耳边撒娇。
慕容清音轻笑,吻上少年的唇。
疯就疯吧。
疯也是他喜欢的小疯子。
章和六年二月初,
大夏十万大军屯兵夏朝边境,章和帝御驾亲征。
两军对峙间,朝越五皇子阮成松手持先皇遗诏招降守军将领。
因为这份遗诏,夏军一路长驱直入,居然没遇到什么抵抗。
中军帐中,容易玩味地看着仍是一脸阴郁的阮成松。
“你这份遗诏,是真的?”他笑,意味深长。
“陛下不必管遗诏是真是假,重点是他们听我的,这是真的。”阮成松半瘫在椅子上,人看上去很丧。
“怎么做到的?”
容易好奇地笑着。
“怎么做到的?你爹要是活着,你也能做到。”阮成松冷笑。
“嗯?”容易皱眉。
“虽然朕一直看容昭不顺眼,但是他好像比你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亲爹的父皇好一些?”容易笑得漫不经心。
“非得比比哪坨屎更臭?”阮成松皱眉,嫌弃地看着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