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傻笑着跟了上去。
勤政殿里,容易没骨头一样歪在藤竹摇椅上,看慕容清音专注的签下一张张任免令,懒洋洋地问道:“苏子墨,清音哥哥准备让他去哪里?”
慕容清音手下写字的动作没有停下,闻言道:“长泽县县令。”
长泽县远在江南,虽是鱼米之乡,但是常年洪涝,多山匪盗贼。
慕容清音想看看,前世和自己斗智斗勇的苏御史,今生到底有多大本事。
当然,他并没打算看着苏子墨去送死。
他给配了护卫。
孟槐和烛阴带了十个暗卫跟着,保苏子墨的命够了。
容易躺平了。
片刻,又坐起来:“我还以为,清音哥哥会让他去御史台呢。”
容易看着慕容清音,笑着说。
慕容清音抬眼看他,冷笑了一声:“让他去御史台做什么,气死我?”
“我还以为,小皇叔喜欢他呢。”容易笑着。
少年站起来,从背后抱住慕容清音:“毕竟,他那样气你,你还让他活着。”
慕容清音终于迟钝的觉察出,这小兔崽子话中有话。
青年放下笔,回过身来,握着容易的手腕将人扯进怀里:“他有你气人?”
小混蛋。
他不仅活着,还……
夜夜顶撞自己的人是谁啊?这小混蛋。
慕容清音随手扯掉容易的发带,看他的长发乌瀑般散落,恶作剧般的给他揉的一团乱。
“讲点道理,苏子墨你也知道,他能活着,就已经证明他的本事了。”
虽说看爱人吃醋是甜蜜的,但是容易吃的醋未免太奇怪了。
苏子墨的醋也吃,人家有自己的小公子好吗?
容易才不管。
他讲什么道理?
讲道理他去和那些大臣讲,和清音哥哥,他只想讲情话。
少年顺势倒进慕容清音怀里,手指还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打圈儿:“那谁知道,兴许你就喜欢气人的?”
慕容清音握住容易的手按住:“怎么,又有力气了?”
容易撇了撇嘴,摆烂:“不行,没有,你来。”
慕容清音抬手在他额头敲了一下,语气淡淡地:“我来,你怕是这几日都别想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