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劈”三个字尚未出口,沈昼忽然打断道:“好了,够了。”
“真的够了?”
“嗯,够了,”沈昼说,“可以了。”
“行,那别杵着了,跟我走吧,去我房间。”
扔下一句话,程真心打头往自己房间走去,抬头挺胸,相当雄赳赳气昂昂。
到酒店没多久他就出去接沈昼了,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带的几件衣服正东一件西一件在床上撇着。他没心思收拾,捡起两件往旁边胡乱一扔,下巴点点床边:“别客气,坐。”
沈昼依言坐下。
“挺那么直干嘛,”程真心说,“你以为你还在三中上课呢?”
沈昼挑了挑眉,双手撑在两侧,上身向后倾:“那这样?”
程真心站着,沈昼坐着,如果是之前的姿势,程真心只能看到他被浴巾包裹的下半身。
可他向后一倾,程真心居高临下望往过去,对方平坦的小腹,以及小腹下面便一览无余。
真他妈邪了门了。
之前英勇无畏的程真心忽然有点慌,而沈昼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善解人意道:“我就知道你会怕,算了吧,回去睡觉。”
程真心:“?”
程真心:“你在说谁?”
程真心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都是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他想好了,这个东西,给自己弄和给别人弄应该没区别,他肯定没问题!
事实证明,自己弄和给别人弄还是有区别的,至少自己弄的时候手没这么痛、胳膊没这么酸、不用蹲在地上。
也不需要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洗衣服。
程真心穿着酒店的浴袍,站在卫生间洗手盆前,左手扯着自己脏掉的卫衣领口,右手拿着酒店的香皂,咬咬牙,闭上眼睛——
比划半天,但终究没能下去手。
“靠”
他皱着脸,自暴自弃地把那两样东西扔进洗手盆,侧身靠在旁边墙壁上,努力深呼吸让自己醒酒。
酒店有提供洗衣服务,扔进脏衣篓里,来打扫卫生的阿姨会自动帮他收走,清洗干净后再送回来。
可这种东西
如果被酒店看到了,酒店会以为他是变态吧。
要不扔了算了,限量款就限量款,找买手应该还能买得到,扔的隐晦一点别让沈昼看见就行。
程真心在劳民和伤财中纠结片刻,最终决定伤财,甩甩胳膊,把衣服捞出来。
这时只听“笃笃”两声,卫生间门被人敲响,伴随着带有些许哑意的男声:“还没洗完么。”
“快快了,”程真心是以洗澡为由进来的,“你想用卫生间?旁边还有一个。”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近,应该就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而且里面没有水声,沈昼挑挑眉梢,直接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