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让我抬头,一下又不让我抬头,可真是难伺候。”这一刻徐笙又悄悄的想,表哥的唇看上去薄而冷,没想到碰肌肤的时候,竟是软的。
徐笙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越想越觉得心猿意马。她心下一动去掀开车帘的一角:“若是真的亲了,也不知是个怎样的曼妙滋味。”
又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被他勾到了,整人人都开始燥热起来。
“表哥。”徐苼轻轻唤了一声,只用自己才能听的到声音:“池景州……”
外头的少年人骑马慢行,他背影沉默,在这夕阳缓缓下沉之时,有表哥陪在身边一侧,她一整日的苦闷似乎也被春风吹的消散了许多。
皇城司的下属,在他耳边低语。
“大人不出您所料,那群歹徒在郊外十里坡外有共犯。如今,他们怕是早已经乔装打扮偷溜进了城。”
“很好。”池景州挑了浓眉,肆意道,“客远道而来,我们哪有不去迎的道理。”
什么客啊?说来都是禁庭中里的一本糊涂账。
陛下大动干戈废后,迎来了坤宁宫的第二位皇后。这位皇后大有仁贤之名,却也没能为陛下产下能继承大位的儿子,倒是让出身不高的张贵妃抢得先机,怀上了龙种生下襁褓之中的小殿下。陛下是想立这位幺儿为太子,可外头的那些藩王不服气啊!
这批入京中的歹徒,要么是赵王的人,要么就是宣王的人。
皇城司已经监视了他们许多天了,拉起了网,池景州也舍得下套,以自己的安危做诱饵,引蛇出洞。
“这马车里的是盛家娘子?”满东京的人都知道今日是小公爷和盛家娘子的相看宴。那马车里怕就是侍郎家的嫡女了。
“有个小娘子在场,就算杀了不该杀的人,那也能好说话些。”
“嗯。”池景州应了一声,牵紧马绳,对着国公府几位侍卫吩咐,“尔等好生送马车里的娘子回去。”
皇城司的人挠挠头,大人这是几个用意?
“你让我回去?”徐笙在马车里不满的出了声,“我不!”
黑夜里月光被黑影遮挡。
“小娘子放心!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刚好去地府做对亡命鸳鸯!”
街边的灯笼被吹灭了。
先前喊话的大汉是打头的,他提着刀,飞过来,刀刃是见过血的有种说不出的肃萧杀气,直直的对着池景州的面门劈来!
“大人小心!”
血如水柱澎涌而出,大汗应声倒地。池景州手中有一把短小匕首,都没有看清他何时动的手,他那深邃的眸光中轻笑起来:“阁下,还不现真身?”
屋檐之上却是有另一位蒙面歹徒。他手里一把短弓弩。
“小公爷的身手的确漂亮。”
一支小箭穿过车帘扎入马车内壁,离徐苼的脸只有一寸,虽不知外头的歹徒是些什么来历,但敢在池景州面前动手,今日之事怕是谋算多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