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这么看来三殿下的磨盘定然转的极为轻松了?毕竟殿下连钥匙都是价值连城。”
话音刚落就被顾怀宴俯下身一口咬在唇上,惩罚一般,他退开点了点沈聆妤的唇:“公主不也钱库充盈么?毕竟我连钱袋子的钥匙都给你了。”
恰逢春华敲门催促。
沈聆妤捂着唇娇哼一声:“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想要做什么?”顾怀宴拉住她的手,眉头微蹙:“危险的事不要做,惹怒她,公孙亦臻也是个疯子。”
“担心我?我做事有分寸。”沈聆妤拍了拍他的肩:“放心,说了要给你出口气,就一定不会食言。”
因此在赶往前厅的路上,沈聆妤就安排好了人拿着银票在公孙亦臻面前露脸的戏码。
抓住人的欲望,才好下手摧毁。
她拿出了郁旎秀和萧蘅,便见公孙亦臻冷哼:“他们不是因着谋害你们先帝,都已经被处置了么?”
“娘娘,他们被处置,是因为他们谋划之事触了先帝的逆鳞,可不是因着钱。”
沈聆妤看了一眼公孙亦臻的脸色,见她做出思考状,于是继续道:“事实上,直到被惩处,他们都过得极为富余,萧蘅就不必说了,锦衣华服,万人拥戴,即便遇上一两个不能够收归麾下的,那多用些银子便是。”
“皇后娘娘身居高位,自然知道聆妤什么意思,也知道银钱的好处,所以聆妤这不也是。。。。无奈之举么?”
公孙亦臻抠着自己的丹蔻,眼中可见神往。
她一个皇后,处处勤俭也没用,太子上下要打点的太多,中宫和东宫几乎都入不敷出。
可是另一边的赵雨柔却山珍海味,母家每月贴补的银钱怕是都要十万金。
“即便如此,你也不可动这些歪心思,要是叫陛下知道了,你连在大靖待着的机会都会被剥夺。”
“聆妤定然收敛,但是娘娘不心动么?”
她将那百万金的银票叠好,放在公孙亦臻的手中,缓缓笑道:“权、钱,皆是春。药,这于男人来说是,于我们女人难道不也是么?”
银票本没有温度,可公孙亦臻握着,却觉得它如同会烫手一般。
可握紧了,心中便生出难言的喜悦。
若是有了这些钱——
“娘娘,这些银票孝敬娘娘,若是娘娘遇到任何需得聆妤帮衬的,娘娘都尽管开口。”
她都不用怀疑,公孙亦臻一定会仔细询问她具体的事宜。
关于赌场,关于营利。
而她手里恰逢有从前在郁旎秀那儿无意间接触的暗装交易内容。
要诓骗一个心血来潮要挣钱的公孙亦臻,还是很容易的事。
厅堂里只有春华和双喜姑姑,公孙亦臻和沈聆妤。
思忖片刻,公孙亦臻将银票交给了双喜。
她看向沈聆妤:“此事,绝无第三个人知道?”
“自然没有,跟娘娘坦白是应该的,再叫人拿住把柄,聆妤这颗脑袋可就不够掉了。”
见她怕死,公孙亦臻满意地点头:“你知道便好。”
两边窗户未关,有穿堂风过,摇曳着窗外的绿枝。
又半个时辰后,门才被打开。
双喜扶着公孙亦臻出来,可见她眼角的淡笑。
送走了人,沈聆妤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春华目睹全程,担忧地差点咬舌:“公公公主!她真的信了?不会出事吧?”
不出事就达不到沈聆妤要的目的了。
她轻放下茶杯,眼里淬了一丝冷:“看他们的心有多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