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青躺在床上,眼前是一顶形状复古的吊灯。
是的,秦先生同意了他无理的请求。
错金博山炉里飘出缕缕细烟。
青年总是会想男人身上那股好闻的木质香是出自什么名牌香水。
他从来没有闻过这样醇厚悠长,却一点不带工业气息的香水。
原来,是真的用木头烧出来的。
纯天然的,难怪了。
而且似乎的确是有沉心静神的作用。
亢奋的神经似乎终于在这一刻,在这个空间里,感知到疲乏。
好想睡觉。
他不由眯上眼,脑袋却在此时忽然开始追溯起一些。。。。。。
记得上次和秦先生同床共枕。。。。。。
松懈的神经蓦地又跳了跳。
这个床很大,比起一般的双人床还要大一些,所以他和秦柏言其实离得很远,中间可以再睡下一个半的人。
沈时青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偏过一点脑袋。
男人躺姿标准,双臂掖在被子下,落地窗外的月光似乎都格外眷恋于他,柔和的笼罩在那张俊朗的脸上。
闭着眼的秦柏言,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暂掩锋芒,让他不由敢多看两眼。
青年眨了眨眼,将脑袋更偏过去了一点,愈发肆无忌惮。
下一秒。
“不困么?”
沈时青心里不由“咯噔”,那双杏眼瞪的接近圆形。
秦先生明明。。。。。。明明是闭着眼的。
怎么。。。怎么知道他还没睡的?
“您。。。您还没睡,是我吵到您了么?”
男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缓缓睁开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沈时青。”
很温和的语气,和今夜的月色很相称。
“你不怕我了吗?”
沈时青不由愣了愣,他没想到秦先生会这样问。
他不想骗人,思考几秒后,决定如实回答。
“还是有一点,但。。。我已经知道了。”
秦柏言:“知道什么?”
“知道您是个好人。”
好质朴的形容词。
是个好人。
秦柏言已经不记得上次有人这么形容他是什么时候了。
“还是有一点。”男人重复着青年的回答。
沈时青以为秦先生是在为这个答案生气,刚想开口找补。
“挺好的,对人有一点防备之心,是好事。”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柏言又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