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领证,一点小病痛哪那么娇气。”
谢长治黑着脸,趾高气昂的看着安北宁。
安北宁听了他的话瞪了他一眼,差点没忍住脾气上前给他两巴掌。
上辈子的她得多眼瞎,这种男人都敢嫁。
不过想想他身上附带的那些外在条件,以及他这身还算帅气的皮囊,只能说那时的她太年轻。
谢长治一家子都是机械厂的正式工,他长得眉清目秀且高中毕业。
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在机械厂当厂长的爸和当后勤科长的妈。
和他相比安北宁学历只有初中毕业,还是纺织厂的临时工。
虽然长相出众,但父母既是普通职工又还重男轻女。
他们时刻准备着将她“卖”个好价钱,好为她刚刚上高中的弟弟安向恒铺路。
能嫁给谢长治,的确是安北宁当时最好的选择,不关乎情爱。
“不行,得先去医院。长治,病着去领证不好。奶奶知道了会生气的,不如咱们改天再去吧?你先回家,下午我身体好些了,我再带着礼物上门赔罪,好不好?”
安北宁在谢家生活多年,对谢家人那点尿性还是挺了解的。
特别是眼前的谢长治,他就是—“绣花枕头”
骄傲自大、没有担当,但又有怜惜“弱小”的心。
至于谢家人其他人,也是差不多。
只要她装装可怜,俯低做小,过关就不难。
再加上迷信又爱贪小便宜的谢奶奶,安北宁的礼物就是为她准备的。
“真这么难受?”
果然,谢长治松了口。
“嗯”
安北宁轻声的嗯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哼哼。
这下子谢长治不再坚持了,只是临走前脸都黑了。
至于送她去医院这事儿,根本不在他大少爷的考虑范围之内。
送走了谢长治,安北宁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她的这一波操作,惊得安母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安母才看懂了。
她瞬间暴起,抬手就朝着姚安宁的脸甩起了巴掌。
“你……死丫头,你疯了吗?不知道你弟正等着谢家人帮忙安排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