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碰了碰江澄纤长的睫毛,缓声道:“在徐闵文说,他一切噩梦的开始。”
“那时我只是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但因着沉溺于他所说的过去,便没有深究。”
蓝曦臣苦恼的笑了一瞬,可能一切都是冥冥天定。
若非当时徐闵文开口说的噩梦两字,是他和江澄在进入株洲时,仔细听江澄从口中念出来过的,否则,耳中的记忆也不会和现实联系到一起,再被他察觉。
“株洲之人之事,切莫留恋,切莫当真。”
“逆心而行,噩梦成灰,顺心而去,噩梦成真。”
蓝曦臣的声音低沉有力,念出来仿佛什么致命关卡被打通一样,江澄思及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荒唐。
更荒唐的是,直到现在他才想通的彻底。
“那时我的灵脉被封,筋脉被断,其实不是没办法再与之一搏。。。。只是,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这段话。”
“想来我们从入住那间房开始,就一直都在被推着走,按照自己的想法,一直应付着这些突如其来的事。”
“晚吟,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进入房间后,你去开窗,突然就说天黑了?”
江澄想来也是记起来了,他一股脑坐:“你是说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我们便入了局?”
蓝曦臣也跟着坐了起来,他一点头:“正是。所以我就在想,那么这次我放下一切防备,不去迎合变化,压下反抗的心思,是否能有出路。”
“所以,出路就是死亡?以死亡触发这。。。这实在是冒险!”江澄凝眉不悦。
“晚吟,这不是冒险。倘若能换取生路,这便是智取。”
蓝曦臣安抚道:“况且,你还记得当时株洲那页的落笔人是谁吗?”
江澄打掉蓝曦臣准备牵过来的手:“。。。记性不佳,是谁?”
蓝曦臣:“万厉水。”
江澄脸上带着诧色道:“蓝老前辈的挚友?就是在云深小屋要给我说媒的那个?”
蓝曦臣轻敲了一下江澄的额头:“还说你记性不好,我看江宗主的记忆好的很。”
江澄抿唇,他自顾自的牵起蓝曦臣的手,咕哝道:“才没有,这不是你提醒,我才想到的吗。。。”
蓝曦臣反转牵起他的手,察觉到冰凉的手心后,他勾住床边的乾坤袋,拿出两套衣服来。
“先穿上,当心着了凉。”
江澄见蓝曦臣没有放心上的样子,随即拿起衣服,他这时一愣,才反应过来他们二人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