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们一群人,若不是被禁锢着,紫衣卫想,床上的那人一定会杀了他们,这是作为从绿衣升到紫衣的生死决斗中,他的危险感在提醒他。
谁知拎着出恭桶的那位紫衣像是不在意似的,他撇嘴道:“高高在上的江晚吟,也不过如此。”
四周安静的落针可听,死寂一般的氛围中,为首的紫衣卫都替他捏了把汗。
这小子刚刚从绿衣升到紫衣就开始目中无人,床上那位明显是宗主在意的不得了的人,他是仗着与徐家有几分亲,才免了生死场的决斗,直接升到紫衣卫后,来了内府伺候。
为首的紫衣卫摇了摇头,这样的脾性在这里,看来也是个命短的。
“哦?”
众人听见床上坐着的人发话,立刻将头低下去,行礼倾听。
江澄声音听不出喜怒:“看来这位认识我江某。”
“那不妨说说,我如何。。。。不过如此了?”
此时有人悄悄拉了拉送出恭桶的紫衣卫,让他不要搭话,最好祈祷床上那位没有生气。
那小子也是听劝,立马没接话,也装模作样的低下头作礼。
江澄看了看右手的指尖,漫不经心道:“你这做样子给谁看呢?”
“徐闵文没教过你,高位者问话,低位者须得回答吗?”
“还是说,贵府没有规矩,底下人也跟着没有教养?”
江澄语气阴森,看出来那人的脾性,他特意将高字和低字强调的极其重。
果不其然,那出恭桶紫衣卫手捏的死紧,咬牙切齿的就要起身,却又被另一个人拉着,低身警告道:“赵岩!不要胡闹!”
“嘘。”江澄冷笑道:“怎么,这位小兄弟想要替他解释?”
拉着赵岩手的那名紫衣卫立马就放开了,他惶恐的摇着头,不打算再管身边的那个犟种。
于是那送出恭桶的紫衣卫唰就站了起来,不再收敛的与江澄对视。
赵岩:“说就说了,怎么样,你江晚吟就是不过如此,高高在上给谁看?我们宗主待你那般好,你却还要伤他心。”
“我怎么伤他的心了?”
江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般同我讲话。”
赵岩气急了,他口无遮拦的对着江澄吼道:“我爹说了,你就是个害人精,要不是你——”
“放肆!!”
徐闵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内,他黑着脸快速到床前去一脚将赵岩踹开。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说这话的?!”
“宗。。宗主,我。。我。。属下知错。。属下是。。。”赵岩心道完了,这算是徐家的秘密,他情急之下差点抖了出来!
“来人!给我把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拖下去,废了他的武功!丢到外场去看马!”
“宗主!宗主!属下知道错了宗主!!。。。放过我吧!宗主!”
赵岩跪在地上死死拉着徐闵文的衣摆。
徐闵文一把掀开他的手,吼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也想同他一起去看马是吗?!老子成全你们!!”
众人一听,立马回过神来,架起地上求饶那人就准备走。
“慢着。”
床上那人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徐闵文僵硬的回头看向江澄。
“我话都还没问完,你急什么?”
徐闵文慌乱成这样,一定有鬼,刚刚那小子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要不是我。。。
——要不是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