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青剑派算不上什么大派,其门派的门主也不过是一个元婴期的剑修,不过整个门派中弟子也不少,却在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至于这将紫青剑派灭门的人正是这黑袍老祖。
黑袍老者名为鲁深,修炼之道却是音律,以音入道,诡异非常。当日紫青剑派被灭门的时候,有旁观者将那一切都用玉简给记录了下来,只见这鲁深身穿一袭黑袍,单单站在天空之中吹奏了一曲箫声,整个紫青剑派中的弟子开始互相残杀,直到血流成河一个不留,紫青剑派的宗门也被鲁深给用灵力轰毁,只余下一地尘灰。
这件事情一经调查之后,方才让人知晓,原来这鲁深之所以将紫青剑派给灭门,不过是因为这紫青剑派的一名长老将一对夫妇与其孩子给杀了。这对不过筑基期的夫妇是鲁深的友人,当鲁深一听到这个事情时就直接找上紫青剑派理论,要紫青剑派的门主将这名长老交出来。只是紫青剑派的门主根本不将鲁深这没有半分背景的散修看在眼里,不但不交人还将鲁深侮辱了一番。
最后后果,就是一场灭门。
以一人之力将整个门派毁灭,这一举直接引起了仙源众修士的震惊,面对一些人的指责,鲁深丝毫不理,面对大门派的拉拢,他也同样不屑一顾,依旧独自行走。
因为这件事情,鲁深的名声就渐渐起来了,随着后来他又做了几件大事,每次他都穿着一件黑袍,众人就开始称他为黑袍老祖。
鲁深这人可谓亦正亦邪,他可以因为一点仇怨屠人满门,却又可以和一个不过筑基期修为的废物称兄道弟,丝毫不在乎其修为的高低,更没有身为元婴期高人的傲气,可以说得上重情重义。
这时候在朱妙泷的招呼下,身穿黑袍的老者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站在大殿的中央对前方的司陵孤鸿与唐念念两人道:“老夫鲁深。”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却可让人感受到他的尊敬。
司陵孤鸿没有反应,唐念念一双眸子静静的落在他的身上,点了下头。
司陵归雁一旁笑道:“哥而小嫂子的性子就这样,师尊不必在意。”说话时,他的目光扫向一边的乖宝身上,只见乖宝也向他看过来,一双充满生机与黑暗交错的异同,纯净明亮得异常漂亮,只是深处闪动着的狡黠却没有逃过他的目光。
“呵。”不愧是哥和小嫂子的孩子,这张粉雕玉琢的瑰丽容颜,这双妖异纯净的双瞳,这副天真无邪的神情,怕是初见他的人都要被他这副外表给欺骗了去,却不知道他内里的邪恶。
倘若不是了解司陵孤鸿和唐念念的性子,觉得他们的孩子必然不会简单,只怕他也会被这孩子的外表给欺骗了也说不定。
乖宝眨了眨眸子,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
司陵归雁这一声师尊惹来朱禅那边几人的惊讶,仙源中人都知道黑袍老祖为人严谨,从来不曾听说他収弟子,倒没有想到他来一趟凡世竟然就收了弟子,这弟子还是司陵孤鸿的亲弟弟。
“无碍。”鲁深说道,声音和神色上都看得出来他的确不在意,他说的那一声不过是表示尊敬而已,对于强者他同样会尊敬,何况眼前这一家人绝对值得他去尊敬。
司陵归雁和鲁深入座,那名神情木那的瘦弱少女还有身高十尺的大汉本来并不打算坐,在鲁深点头示意下,这才跟着做到为他们准备的位置上。
这时候人已经到齐了,这场夜宴也自然而然的开始。
宫女们很快的将一盘盘的精致菜肴端了上来,布置在每个人的矮桌上,然后静静的退出去。这场宴会为的就是他们这伙自己人欢聚一场,并不需要他人在场,这酒水什么也不需要他人来伺候,各人都亲自动手,更多一份的自在自然。
这会儿大伙人都开始谈交谈起来,赵铁的嗓音最大,犹如洪钟,尤其是喝了酒之后,说起话来更是如同打雷一样,惹来大伙的一阵抱怨,更多的则是哄笑。
卫止水早就跑到李璟的那一桌,笑容诡异,不时的动手动脚,惹来李璟的冷脸,只是眼底的宠溺包容谁都看得出来。廖重然也与夏漓裟在一起,廖谷兰在他们的中间,不过坐了一会,一双眼睛老是往上面乖宝的身上瞧,一副想上去说话又不敢的模样。
夏漓裟和廖重然哪里看不出自家女儿的心思,要是乖宝只是一个普通的五岁多小孩倒没有什么,两个孩子倒是可以做个玩伴,可惜他们两人都知晓乖宝看似天真的外表下,实在不是普通孩子可以相比的。从第一次见面,廖谷兰黏在乖宝的身边要乖宝一起玩扮夫妻的游戏,乖宝不愿意,廖谷兰一下拿出哭闹大招,不但没有惹来乖宝的怜惜,还让乖宝越发不喜后,他们也不再让廖谷兰去寻乖宝了。
别看乖宝年纪小小,外表天真无邪,他们却知道他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要是廖谷兰真的不听教训,一直去粘乖宝惹得乖宝不高兴,哪怕乖宝不会动手杀她,就凭借乖宝那诡异让人倒霉的本事,也篝廖谷兰好受的了。
叶氏姐妹正和白黎嬉闹着,木灵儿和殊蓝几女一起笑聊,男子们拼酒大笑。
很快的,整个宴会都是一片欢悦豪爽气氛。
司陵归雁看着这一切,又看了一眼前方司陵孤鸿与唐念念,嘴角的笑容也多了一分的洒然,真的许久没有如此轻松自在了。
“小叔叔~”一声孩子清脆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司陵归雁微微一怔,眼前看到一张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脸,心中暗惊。
这孩子怎么过来的,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小侄子有什么事?”司陵归雁眯着眼笑道,嗓音低哑拖延,透着诡异的蛊惑。
乖宝笑容美好,伸出手摊开在他的面前。
司陵归雁笑眼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
乖宝瘪了瘪朱唇,神色有些委屈,看得人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