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芡的抗拒与后头的撒娇都没用,彻底失了理智的池渺涵,好好将她“惩罚”了一番。
直至天快擦亮,累得浑身泛软、嗓子沙哑的白芡,终于得以入睡。
昨晚被折腾了这么久,她难得睡了个长觉,天亮时入眠,现在天都黑了,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屋里没点灯,本该黑漆漆的一片,被飘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照亮些许。
有人在夜色中看过来,见她醒了,伸手覆在她眼前,温声道:“姐姐醒了?那我开个灯?”
她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闻言温软地点了下头。
咔嚓一阵轻响。
室内骤然点亮的灯,刺眼的光线被眼前的手掌所遮挡,适应了一会儿,白芡让她把手拿开。
池渺涵顺手将她从床上扶起,让少女小而软的身子依偎在自己怀中,伸出另一只手,拿过床头柜上早已备好的温水,递到人嘴前,喂着她喝下。
白芡昨夜是把嗓子用了个彻底,现在醒来,一时只觉得嘴干,并没有到喉咙沙哑得无法正常说话的程度。
许是昨夜的一切太过羞人,白芡的潜意识一时将那一帧帧的画面给忘了,张开嘴,便习惯性地顺着池渺涵的动作喝了两口水。
温水入喉,解了暂时的渴,也将一时忘记的回忆,全数还给了她。
记起昨夜自己委屈地央求了啥、对方却变本加厉地继续做了啥,白芡本就透着淡粉的皮肤,更是瞬间蔓延开了透深的红。
温软的脸色煞变,一切就像是场被刻意降速又刻意加了倍速的电影,反应过来的身体,已经红着脸一巴掌将对方手里的水杯给拍了开。
床边的地上铺着一层厚实的毛绒地毯,玻璃水杯砸在上头,只让人听见一阵闷响。
剩余的温水沿着杯口往外流出,不消片刻,就将地毯浸湿了一大片。
脾气还没撒够的大小姐,下一秒继续将它撒在欺负了自己一整夜的小野犬身上。
柔嫩的小手上隐约可见几片梅痕,想来也曾被人痴缠着亲过,此时小手发了力,微微地拍上对方,试图用毫无威胁的动作,阻止对方的亲近。
同时,娇滴滴的大小姐才迟钝地哭出了声。
“走开走开,不要碰我!呜呜呜,走开!你给我走开!”
身体的自我恢复能力很强,只是简单地睡过一觉,虽然力气还未完全找回,但该正常的一切,显然已经复原。
少女呜咽时的娇软腔调,搭配上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很难不引人心疼。
体内吃饱喝足的困兽已经餍足地进入休眠状态,理智恢复的池渺涵,此时见到她哭得如此委屈可怜,忙像往常一样把人抱住。
还未来得及温声开口,对方的软拳已经毫不客气地捶上自己。
像是小猫用那还没成型的小粉蹼在主人的身上挠,一点伤人的味道都没有。
少女不肯让人靠近,委屈呜呜地哭诉:“走开!不要你碰我!呜呜呜我要跟你分手!分手!呜呜呜,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呜呜呜,昨天我那样子哭,你不但不哄我呜呜呜,你不哄我,你还那样呜呜呜,我都说不要了你还呜呜呜,你还要那样呜呜呜,我要跟你分手!”
没人能比池渺涵清楚如何哄好一只身体软、心里软、哪里都软的小奶猫。
她开始亲她,吻似雪花,一片连着一片,细碎而浪漫,温和的低哄声是雪花落在枝桠上的轻响,震得人心头一颤:“昨晚是我失了理智了,对不起,姐姐该生我的气,想打我,想骂我,或者是想像昨晚那样用脚踹我,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听到踹字,白芡的呜声停顿一瞬,似是想到了什么混乱的画面,本就哭得泛红的脸颊,更是带上一点羞恼的红:“我才不踹你呜呜呜,你是变态呜呜,你还亲我那里呜呜呜,我要和你分手,池渺涵,我们分手!”
“什么都能依姐姐,分手不行。”池渺涵开始转移话题,“姐姐饿不饿,睡了这么久,应该很饿了吧,我刚才去买了点菜,给姐姐炒个饭好不好?”
白芡不按她的话题走,红着眼继续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依旧是未消的幽怨:“不要,呜呜呜我真的不要理你了,呜呜呜我才不吃你做的东西,我现在就想和你分手!分手分手呜呜呜。”
池渺涵叹口气,知道昨晚的事情不解决,少女或许就要这么惹人心疼地继续哭下去。
只好把本被自己揽在怀里的人稍稍松开一些,在人将手伸来企图继续推开自己时,单手把人的手腕握着,微低下巴,凝望着她,道:“既然姐姐不饿,我也不想姐姐再这么哭下去,那我们先来聊一聊昨晚的事,好不好?姐姐昨晚,为何要骗我是去逛商场呢?”
白芡挣扎的动作僵了下,她有些心虚地躲开对方的视线,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又同人直直对视上,很有底气地反向责问:“那你为什么知道我在那里呢!你是不是跟踪我了!呜呜呜你偷偷跟踪我,一点都不信任我,呜呜呜我们都谈恋爱了你还不相信我,你还跟踪我呜呜呜。”
池渺涵的态度和她比起来,简直坦荡得不行:“那条路继续往前走一段,开了一家姐姐喜欢的甜品店,上周我刚去那里给姐姐买过蛋糕,姐姐忘记了吗?”
“……”
没了底气的小猫,瞪着水汪汪的大眼,企图“萌混过关”。
池渺涵看了她几秒,终是被她无辜可怜的表情打败,叹口气,温声道:“姐姐,我现在很理智,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所以,姐姐现在可以告诉我,昨晚为什么要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