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室内一片热闹,大家纷纷飞舞着丝绸,旋转、跳跃,整个舞蹈室笼罩着一片欢乐的气氛。
音乐声轰隆隆作响,每个人都在认真地练习着自己的舞蹈。而我买了一块牛肉汉堡面包,坐在窗台旁的台阶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图佑城在我面前看得直流口水,“我早上也没吃饭,汐小姐,能不能好心好心,也分我一点?”
“不!行!”我将包装袋一把按在他的额头上。
正在练舞的喻思思转脸往这边看了看,尴尬地咳了几声,“嗯咳咳……!”
我连忙避图佑城三尺远。
喻思思说:“汐佳学姐,经过你这几天的指点,我的舞蹈功力是进步不少,可是还有一点不对的地方……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好啊!”我扔掉包装袋,尽快逃避这个瘟神,搀着喻思思走了过去。
这个图佑城,自从我准备学校元旦表演开始,就一直以各种理由缠着我,除了上女厕所没跟着外,其他时间几乎都对我阴魂不散!真是个跟屁虫一般的家伙!
幸好已经开学了,不用寄住在他家了,不然每天一定被他欺负死!
这天,我正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卖力地在舞蹈室里练舞。我大汗淋漓地拿着毛巾走向一旁的栏杆上放着的矿泉水,突然间,两个女生从阳台的方向向我走了过来,
“林汐佳,你是不是拿了徐然的钱?”
我一怔,矿泉水没喝几口,奇怪地注视着她们,“你们在开玩笑吧?大姐。”
“我们没跟你开玩笑,徐然的钱今天中午放在舞蹈室的藏衣柜里,就在你的柜子旁边,她的柜子没有锁,你是不是看到了她的钱?”喻思思双手环胸说。
我笑了笑:“大姐,冤枉好人,也要讲究证据吧?”我转身欲走。
“拿了就拿了!还那么多废话,这么急着走是去赶着投胎呢还是做贼心虚呀?”
“你再说一遍。”
“你看‘徐亮亮’(绰号)也怪可怜了,虽然我们都知道你最近手头紧,每顿只能躲在寝室吃泡面,但是——你可以向我们借的嘛哦?”她奚落地看了看正抽泣着的徐亮亮。
下一秒,“啪——”的一巴掌,我霍然打上她的脸颊!
她疯似的叫道,“你敢打我?!”就“啪”地一声打上我的脸颊,白骨爪拼了命地抓住我的头,使劲摇晃。
我也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与她抗衡,死揪着她几根黄毛不放,然后,她对着我的脸颊一通乱抓,几道华丽丽的伤痕顿时附着在我的脸上!
“林汐佳!你们在干什么?!”
不远处传来老师的尖叫,可是,我已顾不得那么多,管不了那么多,拼了命地与她撕、拉、猛打。
最后,我感觉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拦腰抱住,他将我像扛麻布袋一样,抱在腰间扛了出去——
操场上,他“倏”的一下将我像倒麻布袋一样“倒”下,我正要喝他,却看见他的目光,正心疼地注视着我……
右臂缓缓地抬起……
“痛么?”他轻声问。
“你说呢?”由于表情太过狰狞,我又牵扯到一下伤口,痛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为什么打架?”他拧眉看我,“为什么要跟喻思思打架?前几天你们不还好好的吗?”
“我怎么知道啊!她突然说我偷了钱,我就算再穷也不会去做那种事呀——”说到这里,一股委屈的情绪剧烈地涌上心头,我想起了她说的话,想起了离开了爸爸的庇护,独自自力更生这么多年,还有满满一桌子的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