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声答:“长治有个族兄弟叫公冶长福,带着他的小徒弟回来了。他们身上带着功夫,我怕有变。”
这声音不是高玲还能是谁?来来惊得身形一晃,脚下枝叶一阵乱颤,二人同时抬头看树,所幸正好刮过一阵风,险险地遮掩了过来。来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男人右脸上那两道长疤深深地刻进了来来脑中。
“公冶长福?难道是江湖人称‘西老邪’的那个?”男人是问高玲也像是在问自己。
高玲缓缓地点头:“他的名字那么特殊,重名的可能小,而且我见过他徒弟的身手,小小年纪,功夫十分了得。大哥,我怕。”
男人神色温柔,抬手拍拍高玲的肩:“傻妹子,怕啥?你和长治两情相悦,成婚后和他好好过日子就行。山上……能别联系就别联系了。”
高玲拉着男人的手带着哭音说:“大哥,你也带着妹妹和兄弟们下山吧,咱不做土匪了,好好过日子。”
男人叹了口气说:“傻妹子,这世道没有咱穷人的活路啊,地主、、官府,哪个不是把穷人往绝路上赶?山上的兄弟哪个不是被迫落草的?”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些话,男人再三安慰高玲放心,结婚那天一定会安排好,带兄弟来送她出嫁。
第二日一大早,春花就找来来。“来来哥,我今天进城取新娘子订的首饰,你去吗?”
来来看了看师父,目光中充满了问询。
却见公冶长福双眉紧锁,一脸无奈。
公冶长治抬眼看了看他,问:“长福,你不会还没有回家吧?”
长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作声。
长治拍拍他的肩说:“还是回去看看吧。弟妹,也挺不容易的。”
长福喉咙里挤了个“好”。
走了半晌功夫就到了城门,只见低矮的城墙上挂着三个大字“靖江城”。城门口站着俩守门的兵丁,一脸的凶横,吆五喝六地检查着过往来人。一瞧见远远驶来的三人,立马换了副嘴脸,低头哈腰上前,说:“姑老爷,您回来啦?”
公冶长福鼻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径直驾车往北而去。
高个子兵丁对另一个胖兵丁说:“快回去通报大人,姑爷回来了,再顺道去铺子里通知一下小姐,让她早做准备。”
胖兵丁问:“去哪个铺子找小姐?是绸缎庄还是银庄?”
高个子兵丁敲了胖兵丁脑袋一个爆栗,骂道:“现下还没有过午,小姐必然是在酒楼里张罗啊!”
胖兵丁连连点头,转身飞奔,不远处“味仙居”招牌隐隐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