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出于本能一般,顺着她的腰线、胸口抚摸,隆起的雪峰在他掌中被肆意拿捏。
或许是因许久未曾这样放肆地亲昵,顾乘溪有些把控不住,力道大了些,秦苏云痛吟出声来。
顾乘溪瞬间仿佛被泼了盆冷水,清醒过来。
他放开她的唇舌,唇瓣上移,在她眉眼间深深吻了吻,将她的脑袋扣入胸膛里。
他喘了许久,终于平复心绪。
秦苏云如今这样的状况,他怎么能够趁人之危与她发生关系?
苏云,快睡吧。顾乘溪摸摸她的头。
秦苏云大概也真的是困了,嘟囔了两句,抱着顾乘溪的腰,很快就睡了过去。
顾乘溪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她变成这样是好是坏,也不知道将来她是否还有康复的机会。
他只是不懂,为何秦苏云的命运会这样坎坷,从小到大,他仿佛拼尽了力气才能让她活下来,可活下来的秦苏云却已是千疮百孔。
当日车祸,开颅手术后昏迷数日,醒来时母亲楚萱或许没有注意到他,正站在不远处的窗口前打电话。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把秦苏云给我悄悄弄死了。她再这样迷惑乘溪,那就是我们顾家的灾难。等乘溪醒来,她又可以仗着乘溪的喜爱凌驾到我头上了。
顾乘溪一颗脑袋刚被撬开缝合,整个人难以动弹。他不知道这样的他,还能用什么去护住秦苏云的命。
那时他做了决定,假意忘记所有人,忘记秦苏云。他亦不知道那样做的效果是否能如他所愿,他只能赌。
至少在回到秦苏云身边之前,他要保持对他心爱之人的冷漠与无所谓。
可他又哪里知道,在他不在的那一年里,秦苏云被他们关在那个狭小的阁楼里,饱受心灵的摧残。
是他的错,在没有完全掌握顾家权力之前,便那样匆忙地与她在一起。也是他的错,以为和她结了婚,就能给予她庇佑与保护。
要是没有那场车祸,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顾乘溪又想起孙愉当日对秦苏云说的话。
孙愉说,让她离婚是在保她的命。
为什么母亲一定要置她于死地?为什么孙愉会说那样的话?
他与秦苏云结婚,难道真的到了这样不容于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