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站定在府门前,就看见一身蓝衣的她,俏生生地立在府前,而她身旁的是匹……通体雪白的矫健战马,这是他的……踏雪无痕?可是……
“这是踏雪无痕的后代,我还是叫她踏雪无痕。”媚清亮的声音解释了他的疑惑。
鉄焰快步走到媚身边,手轻轻抚上那匹踏雪无痕,虽然不是伴它驰骋疆场的老伙伴,可仍是有着亲切之感,踏雪无痕似乎也认定他一般,任他抚弄,甚至贴着他的手轻轻磨蹭着撒娇。
媚看着鉄焰唇边欢喜的笑容,自己也不由会心得笑了,能得他的欢心,也不枉她辛辛苦苦的找回它们,接着说道,“看来她还是喜欢你,枉我辛辛苦苦养大她,摸她两下还会跟我耍性子。”
“那,踏雪无痕,她……”鉄焰问得有些犹豫,唇边的笑容消失,毕竟这么多年了,她是不是……
“她呀,要是你不介意替她养老,我入赘时带着她入府,如何?”
鉄焰眼睛一亮,展颜笑道:“好。”
媚却从未见他笑得如此开心,纯净的没有一丝忧虑,他这样炫目的笑容竟让她的脸颊有些烧热。
微微垂下眼,媚开口转移自己的思绪,“你想不想去城外走走,无痕也很久没出来过了。”
“好,”鉄焰高兴地应道,翻身骑上踏雪无痕,这才想起是否要她共骑,毕竟这样见她已经是越礼了。
媚也没有多说,只是一声响哨,一匹黑亮的健马,自府侧自行而来。
鉄焰胯下的踏雪无痕见了那匹黑马,偏头喷了两下鼻,他下意识的俯身拍拍她的脸,安抚她。
媚有些尴尬地笑了,“她俩不和,我就把无影赶到一边了。”
“他叫无影?”鉄焰问道,他识马,这也是一匹难得的好马。
“他叫,血无影。”媚翻身上马,答道,“走吧。”
一出城门,鉄焰提枪策马,一路飞奔,风刮在脸上,自耳边呼啸而过,多久没有这样策马逐风了,这种感觉他都快要遗忘了。
紧了紧手中的银枪,眼见前面地势平坦之处,微拉缰绳,纵身自马上一跃而下,一杆银枪,挥舞地如同蛟龙出海,划出朵朵银花。
一套枪法使完,鉄焰气不喘,脸却因为激动的心情而微微泛红,他转头迎上那骑着血无影的女子,背着光的她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鉄焰仍能感觉到一种眷宠的目光。是他的错觉吗?这个小他那么多的女子怎么会有那样的目光。
鉄焰甩甩头,诚心地笑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那天,鉄焰直到日已西斜方才恋恋不舍地策马回府。
那天,鉄焰心甘情愿领了母亲的罚跪在祠堂内。
那天,鉄焰心里一直想着的,都是那个策马紧紧跟随自己,笑得温柔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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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夜鸾凤殿
书案后的赵瑯看着那个爬在软榻上毫无形象可言的媚,失笑道,“明日就要成亲了,你怎么没精打采?后悔了?”
“谁后悔了!”媚狭长的凤眼睁开瞪过来,给了她个白眼,道,“我这是在养精蓄锐,明天要做美美的新娘。”
赵瑯无语,应该是美美的新郎吧,她都在想些什么啊?再想想她与镇北将军并立时的样子,还真有些鸾凤颠倒的感觉。“对了,听说你这个婚礼颇为与众不同啊!”
“那又怎么样?”媚懒懒地应道,要不是想到成亲后,夜里就不能随意来这里找她哈拉了,今晚特意过来陪陪她,否则,她一定在家睡美容觉,不过这个软榻还真是舒服,不知道可不可以搬回去。
“不怎么样,明天我能主持这么与众不同的婚礼,还真是期待啊!”
“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媚惊奇的自软榻上坐起,看着笑的坏坏的赵瑯。
“就是今天,忠孝王上书请旨,希望我能前去主持婚礼。”赵瑯才不会告诉她,是她宣忠孝王前来,询问婚礼准备事宜,听说由她一手操办,于是明示暗示的让忠孝王自己请旨邀请她前去主持。
“那你明天小心些,别给我出纰漏,这可是我的重要日子。”
赵瑯看着又瘫回榻上的女子,摇摇头,也就她敢这样警告她,也就她只是拿她当朋友,不是拿她当皇帝,毕竟高处不胜寒,索性她这孤家寡人还有这么一个知己良朋,恐怕也是这世上唯一的朋友。
“对了,既然以后你不能再来夜探,不如我就白日里宣召你来抚琴吧!”赵瑯想到之前自己想到的法子。
“不要。”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你不是说要麻痹敌人,所以我决定,以后因为在宴会上迷上宫廷第一乐师的琴艺曲风,从此沉迷。我觉得这个理由很好。”赵瑯也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
“你……”媚眯眼看了看她,叹了口气,随即又闭上眼,道,“好吧,不过你没事别找我,我还要跟府里人联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