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陈二狗喜得跳了起来,武松心中骂了自己一句:“你也太鲁莽了,高御医说的就是严方,可眼前的严方看不出有半点的高明,说出来,给了陈二狗希望,还不是失望更加的大!”
“哼!你这老匹夫!直娘贼!”
不等武松回应陈二狗的问题,严方突然一步跨前,抓着老人的胸膛,将之拉起,板着脸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女儿嫁给二狗哥哥,便是贪图他家的富贵,现在来装病装死,还不是想讹诈我哥哥家里的银子,好,让我将你打一顿,替哥哥出气!”
啪!啪!
严方给了老人两个嘴巴,打得老人两颊发红,吓得陈二狗和陈清目瞪口呆,武松也是愣了一下,立刻冲上前,一把将严方拦腰抱住,严方还怒气未消,一脚踹在老人的胸膛上,老人咕咚一声,落在床下。
老人本是教书先生,家境当然没有陈家富裕,最怕的事情,就是人家说他攀龙附凤,当下受了这般侮辱,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冲过来,抓着严方的手,巍颤颤的骂道:“我洪某人是什么人,阳谷县人人皆知,我岂是那贪图富贵的小人,那么多年,我何曾要过陈家一两银子,你。。。。。你欺人太甚。。。。”
老人转而又抓着陈二狗的胸口,骂道:“二狗,可是你让此人这般辱我?”
“泰山大人息怒!”陈二狗将老人扶着坐在床边,从长靴里拔出匕首,一把抓着严方的头发,狠狠道:“直娘贼,老子今日要挖你的心出来替丈人出气!”
“二狗,休得冲动!”武松立刻一把推开陈二狗,严方却躲在他身后,笑嘻嘻道:“二狗哥哥,你为何要杀我,你应当感激我才对!”
“哇!气死我啦!”陈二狗气得在原地不住的跳跃,想上前杀严方,有武松在,无法动手,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
“二狗哥哥,你休得动怒,老丈人的病不是给我治好了吗?”严方大声说道。
武松,陈清,陈二狗,都是一怔,突然才想起,方才还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老人,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要来跟严方理论,哪有半点的病容。
陈二狗喜得过去抓着老丈人的双肩,仔细打量,只见他满脸红光,眼睛恢复了昔日的神采,那病态竟然全消了。
武松惊喜的问道:“严兄弟,你这呼巴掌还能救人?”
第六十七章私奔吧
“人。。。。。咳咳!人的体质大概分为寒性和火性,而。。。。。而又细分为很多种,老幼不同,男女不同,羸弱和强壮不同,有病和没病不同,得寒症和得热病的又不同。。。。。。”
严方这十几年来受尽人情冷暖,性情变得十分闪缩,方才是靠一腔热血,现在冷静后,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像是口吃一般,他低着头,偷眼看了一下。
洪老伯,陈清,陈二狗都是饶有兴致的听着他说话,武松更是充满了期盼,一只大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示意鼓励,严方似乎感到一股暖流从武松的手掌传到自己身体里,倍感温暖,说话也就流畅了。
“洪老伯脸色平和,虽羸病,可不失儒雅,神情内敛,估计寻常不易发火,就算有什么不畅快的事情,也是吞到肚子里。。。。。。。”
“照啊!”陈二狗一拍大腿,惊讶道:“好你个小子,竟然有如此能耐,你懂面相么?我丈人是读书人,从来不会发火,就算我以前行为不端,给他看到了,也是温和的说几句,嘿,我听起来,就像是在哄三岁小孩一般,所以也是从不放心上,哈哈哈哈!”
严方一听,信心大增,挺起胸膛,说道:“洪老伯是寒性体质,加上抑郁入心,越积越重,令身体受了寒毒,通体无力,眼皮沉重,寒跟火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他寒气徒增,便要一腔热火将寒气尽消。”
“我看洪老伯是读书人,要他发火,难于登天,可读书人性格高洁,我便说他贪财,读书人也是最爱面子,我便呼他巴掌,令他体内一股无名火熊熊燃烧,将抑郁都发泄出来,寒气也消退了,人自然便好了!”
严方说到这里,扑通的跪在洪老伯身前,磕头道:“小人方才无礼,请洪老伯恕罪!”
“哈哈哈,你何罪之有!”洪老伯开怀大笑,将严方扶起来,握着他的手说道:“我已经是魂飘飘,魄荡荡,仿佛听到了牛头马面的铁链声,是你几个耳光,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也是那一腔无名火,将我胸中烦闷之气尽消!”
“哈哈哈,原来骂人也可以治病,怪不得我从来不生病!我天天的骂他直娘贼!”
陈二狗的一番胡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洪老伯摸着肚子嚷道:“二狗,老夫现在饿的肚子贴着后背了!”
陈二狗慌忙把一碗好菜端过来,洪老伯胸怀大畅,也不顾什么读书人身份了,伸手抓起鸡腿就大啃起来,房间里面的都是直爽的汉子,看到这个情形,都是十分高兴。
“泰山大人,是否因为岳母大人去年仙游,你想念女人了?不如由二狗做主,替你找两个二八佳人作为填房,可好?”
“呸!”洪老伯笑骂道:“老夫年近七旬,还哪里有什么情浴的念头,当然,思念亡妻是我这个病的起因,而加重便是因为你的小舅子,也就是我儿子棠儿!”
“洪棠这人学足了泰山大人,行为举止,都是谦谦君子,难道他表面如此,内里龌龊,竟然是个吃喝嫖赌的小人,要是如此,你大可放心,让我去打折他两条狗腿,以后不能出门厮混!”陈二狗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