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会呢,武大郎兄长在阳谷县卖烧饼,是个老实人,怎么会出远门。”孙二娘虽然如此说法,可也跟张青进去看看。
张青看着武大郎,说道:“二娘,你看,这汉子眉宇间是不是跟武松贤弟有几分相似?”
“大哥说了,我才发现,这看上去也是如此。”孙二娘急忙令人拿来清水,将武大郎救醒,武大郎伸个懒腰,揉揉眼睛,懵懂道:“这酒真是厉害,一碗便醉倒人。”
“哈哈,大哥,小号的酒是出名一碗倒的。”张青笑道:“敢问大哥从哪里来,高姓大名?”
武大郎不疑有他,老实说道:“小人是清河县人,在阳谷县做买卖,要去东平府,名叫武大,人人叫我武大郎!”
张青喜道:“兄长是否还有一同胞兄弟?”
“你怎么知道?”武大郎奇道:“我的兄弟可厉害,他是景阳冈上打虎,豹头山歼贼,阳谷县都头武松!”
“哎呀,兄长,请受小弟一拜!”
张青和孙二娘立刻跪倒,吓得武大郎也跪下还礼。
“二位是谁?怎么认得小人?”
“兄长,小弟叫张青,人称‘菜园子’,这位是我老婆,叫孙二娘,人称‘母夜叉’,她跟令弟武松是结拜姐弟,那你不是我们兄长是谁?”
武大郎听了也十分高兴,他指着张龙等三人笑道:“呵呵,他们也真是的,有床不睡,偏偏睡在桌面上。”
张青和孙二娘听了忍俊不禁,孙二娘行礼道:“兄长,奴家说了,你莫怕,我这里是杀人的作坊,方才听得那鸟贼出言调戏,便动了杀心,不过看得兄长谦和,便跟大哥说了,他说你可能是武松贤弟的哥哥,幸好核实,不然酿成大错。”
武大郎听了,吓得瑟瑟发抖,他尽量保持镇静,问道:“我二哥呢?”
“武松贤弟早已离去,估计也快到东京了。”
再说那武松,他在张青夫妇那住了三天,将使用双刀的要诀尽数传给了孙二娘,并劝告她,以后不许胡乱杀人,孙二娘只是笑笑,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是心想:“做人畏手畏脚的,有何意思,反正我不胡乱杀人便是,可真的杀错了人,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天,武松要走了,孙二娘为人爽快,也不挽留,跟张青两人摆了酒席,畅饮一番,便送三人出门,一直送了十里。
孙二娘拿出三对八搭麻鞋,笑道:“这是我做的,手工粗浅,不要嫌弃。”
武松三人拜谢,张青又一人送了一只熟鹅,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望贤弟早日归来,再到这里喝酒!”
拜别了张青夫妇,武松领着杨舒,苏全,挑了贺礼,继续往东京走去,三人把熟鹅吃了,武松拿出鞋子一看,笑道:“我这个姐姐,看似粗狂,实际也懂女工,你们看,这鞋子做的真好!”
一路无事,又走了几天,杨舒说道:“都头,已经到了东京境内,只需再走两天,便可到达。”
武松听了十分高兴,又见得此处山明水秀,山影深沉,槐阴渐没。绿杨郊外,时闻鸟雀归林;红杏村中,每见牛羊入圈。落日带烟生碧雾,断霞映水散红光。溪边钓叟移舟去,野外村童跨犊归。
便停下来,欣赏了一个多时辰,十分赞叹,突然心中一愕,惊道:“哎呀,只顾欣赏美景,却忘了赶路,如何能在天黑前赶到前面的客栈?”
“都头宽心!”杨舒笑道:“小人知道前面三二十里处有一庄园,又见都头雅兴,故不提醒,若是前面没有可以借宿的地方,早就开口了。”
“哈哈,如此甚好,到庄园,奉上房租饭钱,该当会收留的。”
走了十里路,便是田园,再走了将近二十里,过了一条板桥,远远地望见一簇红霞,树木丛中,闪着一所庄院,庄后重重叠叠,都是乱山。
“哎,小人已经有三两年没走过这条路,竟然走错了方向。”杨舒抱歉道。
武松奇道:“前面不是庄院吗?有什么错的?”
“都头你看,当下是太阳西沉,庄客都把牛羊赶进庄院,这里是后门。”杨舒笑道。
“管他前门还是后门,找个庄客,让他给庄主通报一声。”
武松是又饥又渴,大步向前,见得一庄客,行礼道:“大哥你好,我们兄弟三人因贪心赶路,错过了客栈,欲借贵庄投宿一宵,明早便行。”
庄客道:“我庄上今夜有事,歇不得。”
武松听他说得晦气,心中不悦,可按捺了火气,仍旧恭敬道:“大哥,常言道,赶路的人不会背着房子,你便找个地方给我们胡乱住下,房租和饭钱明日自当奉上。”
“兀那汉子,怎地不通情理,谁稀罕你那几两银子,赶快离去吧!”
庄客有点不高兴了,武松反倒是笑了出来,心中骂道:“你真是大口气,谅你一个放羊的,也没多少银子,竟然说不稀罕几两银子。”
杨舒和苏全也过来请求,就在这时候,一名管家从里面走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