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捂着胸口,还在演:“我心痛……我老婆不理我了,受不了了,心太痛了!”
宁芫又好气又好笑,捏着白昼的鼻子:“你真是吓死我了!”
白昼居然不说话,也不张嘴,宁芫赶紧松手:“我这样捏着你鼻子,你要张嘴的啊,憋坏了怎么办啊?”
“我的呼吸都交给你决定,你说让就让、你说不让就不让。”这真诚炙热的目光,这毫无底线的表白,还让宁芫怎么责怪呢?
“白昼,我不开心了。”宁芫嘟着嘴,很委屈的样子。
“嗯,我看出来了。我刚才就一直在非常不安地责问自己:为什么我的老婆不高兴了,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最了解我老婆的人吗?”
“我不开心很久了,你都不知道吗?”宁芫更加委屈,眼眶都红了。
“哎呀,太可怜了,是我不好。是我太粗心了!”白昼把宁芫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
“芫宝宝,今天你生气,是不是因为看到我和雷栩栩在咖啡厅啊?”
宁芫打开她电脑里做的swot分析,移到白昼面前:“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无理取闹、疑神疑鬼,道理我都懂,我也想讲道理,可是,我心里就是难过啊!”
白昼搂着宁芫,认真地看完了电脑上的excel表格,他真是没料到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的芫芫,在忍受着这个问题的煎熬,而且在尝试用这样方法降低内心的痛苦、压抑着情绪。他吻着宁芫的额头:“芫宝宝,你怎么这么傻,不高兴了,就对着老公吼啊!老公不就是拿来欺负的吗?更何况他居然狗胆包天,惹你生气!”
“来,揍他一顿!”他抓着宁芫的手,朝他脸上扇,宁芫本能地往后退:“不行,不能打我老公!”
“他这么不懂事,干嘛不好好教训他!”白昼又拉着她的手想继续扇,宁芫娇嗔地钻到他怀里:“舍不得啊!”
白昼紧紧环抱着柔弱的宁芫:“芫宝宝,对不起,是我太粗心了!你这样,我真是心疼啊!”
白昼把那天雷栩栩到他公司、让他到片场、他让雷栩栩到餐厅、今晚在小区门口咖啡厅和雷栩栩见面的全过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芫宝宝,对不起,我太知道自己要什么,完全没有把和雷栩栩的接触放在心上。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雷栩栩还直接刺激你,你当然会有压力。”
“我知道,芫宝宝你不会在乎雷栩栩,你在乎的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和她毫无瓜葛,怎么会管她想什么。你在意的是我的想法、我的态度,而我居然一直没有和你提起过。我太粗枝大叶了!”
“我亲爱的老婆,我在这里向你郑重声明:宁芫,白昼娶你为妻,你是我贴心的知己、灵魂的伴侣、爱情的唯一。我承诺: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永远在你身边。我会毫无保留地爱你、敬你、护你、疼你、以你为荣!对你忠实、直到永远!”
“芫芫,你还记得这段话吗?这是我们婚礼上的誓词,当时是婚庆司仪给我的,我还嫌俗套,但他很坚持,说按流程都得这样,我当时还背了好久、练了好久。婚礼那天,真正说出这段誓言的时候,我突然很激动,这每一个字,都是从那天起,我应该承担起的责任!”
“大白白,婚姻确实是责任,但责任不要成为负担,不要压弯了我们的腰、让我们变得低眉顺眼。婚姻,应该快乐大于束缚,我不希望你为了坚守这份责任,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沉重。”
白昼望着宁芫的眼睛,眼神如此专注,宁芫不由得问:“你在看什么呀?”
他正色庄容:“我在看你眼睛里的我,你说我被婚姻压弯了腰、低眉顺眼,我照一照是驼背了?还是愁眉苦脸了?”
“你不是一直夸我英俊挺拔、意气风发吗?难道是为了保护我的自尊心骗我的?”
白昼这个样子,让宁芫也没办法再继续严肃了,她狠很地亲了一下白昼:“哎哟,你这不就是因为长得好看招桃花,才惹我不开心的吗?”
“没你好看!你才招桃花呢,看看那justin和你说话的样子,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了,我顺便告诉你一声:你的justin已经被我发展成我的好朋友了啊,他现在不会再打你的主意了。”白昼得意地拧了拧宁芫的脸。
“什么我的justin啊,没有的事好吗?只是好朋友而已!”
“看你这样子,现在是你的justin了吧?你们成为好朋友不奇怪啊,人以群分嘛,你们俩都那么厉害!”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宁芫:为什么我不能和雷栩栩成为朋友呢?
“竞争对手之间,想要成为朋友,真是不容易啊!”edmond一边给aimee斟茶一边说。
这顿饭,是edmond真心实意请aimee的。在大公司工作,无论和竞争对手公对公如何你死我活,他都会努力做到和对方公司的高层私对私成为朋友。山不转水转,你怎么知道有朝一日,大家不会在哪个地方又狭路相逢呢?既然对手强劲,对方的人,才最需要花力气去结识、经营。
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类似roth这样的人:明明就是为了公司的事,非要百般刁难到每个供应商都恨透了他。何必呢?在大公司的平台上,最重要的就是获取资源,而人,才是最大的资源。高手,就是打赢每一场仗,被你打败的人,还能心悦诚服地敬你为友。
“我约你今天中午一起吃饭,是想对你说:把你置身今天的险境,不是我个人愿意的。我既然在幼题,就要为了公司的利益去战斗,但对你,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我理解的,您有您的立场。在我看来,幼题有您,真是运气好,您才是真正把他们带上正路的人。”aimee确实敬佩edmond,她从他这里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就是化敌为友–而且是现在进行时的一边打仗、一边交朋友。这等功力,不要说职场小白,连当老板的,都没有几个人具备。难怪他过去那么多年,口碑极好。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如果我帮得上的,你尽管和我说。”edmond很真诚。
可宁芫怎么会告诉edmond她的打算呢?这友和敌的界限,究竟划在哪个点、什么尺度,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