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芫对着思维导图给白昼做完分析后,他们一起商量了很久,白昼的结论是继续留在sm。
“老公,既然你决定了不跳槽,那我们就一定要让你老板和他太太感受到我们的真诚,不能有一点点的敷衍。”
宁芫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为norman定制的银币、为李俐定制的手链和小手袋、一整套给norman家三个孩子一起玩的德国进口桌游、一大盒给norman家老人的松软点心、一个给他们家阿姨的小钱包。
白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婆,我就说你真是法力无边的仙女啊!这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你说norman想到上海来找你的时候啊!咱俩谁和谁啊,你想什么我当然知道。就算没有这个分析里数理学派的部分,靠我的直觉,我也料到了你不会跟norman走,那就用心准备好这些礼物,不能让重视和珍惜我们的人失望啊!”
他们把norman夫妇送到酒店,小卢打开后备箱拿出礼物,brennan接过来送给norman、aimee分门别类地介绍给孩子、老人和阿姨的礼物,norman和李俐感动得一直说:
“太细心了!”
“太周到了!”
“真是太感动了!”
尽管回到酒店,夫妇俩躺在床上,都突然想起来了这次来上海的目的,但他们俩没有任何失望。
“我也觉得如果我是aimee,不会同意brennan现在跳槽的。现在他已经这么高职位了,收入也不少了,做生不如做熟,何必去冒风险呢?”李俐心想:老公你要不是生病,我也不会同意你跳槽的啊。
“哎,brennan现在确实更加成熟了、进步了!我坐在他对面,都能感觉到他现在的气场已经比我还强!以前我是他老板,现在他各方面都比我有竞争力,是最好的年龄和状态,我还想着让他继续当我的下属,真的是有些自以为是了。”
norman说的这番话,和他对着白昼妈妈说的话,都是同样的心情–到现在我才意识到,今天的brennan,早已不是当年刚刚跟着我初入投行的小青年,认真回想,其实无论工作能力、还是为人处世,早几年前,他就已经和我不相上下。那些对着我的职位虎视眈眈、张牙舞爪的竞争对手,让我竖起浑身汗毛去提防和反击,而身边的brennan低调内敛、不疾不徐、默默做事,毫不张扬,让人舒服得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烘托,误以为所有他做成的事,都理所当然地也是我的业绩。
到cbc上班后的这段时间,没有了brennan,才发现举步维艰。本来想着把他拽过来了,我就可以回到从前的工作状态,但今天再见到他,哪怕只是休闲的场合、随意的谈话,他的能量和光芒已经无法遮挡。
“老婆,我们这趟来得也不亏,我看得出来,brennan和aimee,对我们俩是真的上心!”
“确实是!你看他把一家人全都带出来陪我们,今天可是一整天啊!他的老婆挑的每一份礼物都好用心!这也是他平时在家里经常提到我们吧,不然他老婆怎么会知道这些适合我们呢?老公,你能有这么好的下属,真的是厉害!你拿出你培养下属的本事,把我们的孩子也好好教一教,以后我们都能享福!”
“这个倒是,我带人还是有一套的!”norman踌躇满志。
“brennan这是让我面子上特别有光啊!他现在是我们业内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好几位同行都和我说过,他们问brennan认不认识我的时候,他都会说:norman是我老板、也是我的老师。人品这么好的人,真是很难得啊!”norman还沉浸在对brennan的赞许里。
“我们儿子要是能像brennan这么有出息就好了!”norman对儿子的培养目标变得清晰起来。
“儿子,每个人都说你长得和爸爸一模一样,你有没有打算朝妈妈这边长一长?”回家的路上,aimee和小伦开玩笑。
“这个不好说,由不得我,看你和爸爸谁的基因更强大。”小伦淡定地回答。
“那你的主观愿望呢?如果有得挑呢?”aimee不死心,继续深挖。
“如果有得选,我当然会全选你们俩的优点。事实上,这没得挑。”小伦还是这么理性。
“那你向你爸爸学学嘛,人家怎么就长得那么像他妈妈呢?”宁芫的一脸不正经和小伦的一脸正经,形成了鲜明对比,好像她是个顽皮放肆的孩子,儿子是个沉着耐心的大人。
“那是因为他妈妈一点都不谦虚,觉得自己长得好看,硬是把他爸爸的基因挤走了。你妈妈脾气好,把给孩子贡献基因的事情全让给你了你爸。”白昼话是说给小伦的,脸却凑到宁芫面前,笑得坏坏的。
小伦看着爸爸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但转瞬又有些苦恼起来:“爸爸,我觉得我不太像你。你很幽默,总是能把妈妈逗得很开心,我却幽默不起来,把什么都当成真的,不知道玩笑要怎么开。”
“儿子,这你不用担心。你爸在幽默这点上,很晚熟的,我是和你妈妈结婚后,开玩笑的这根筋才开始发育。你以后肯定会比爸爸更可爱、更会逗乐子。”
“小伦,你知道发育是什么意思吗?”奶奶并不是想考知识点,而是担心宝贝孙子听不懂。
“奶奶,我当然知道,我还没到发育的青春期呢。”小伦的性情,其实真是爸爸妈妈的结合:他绝大多数情况下,沉默高冷,但又笑点莫名地低,有时候一个笑话,别人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他却能乐得让旁边的人因他的乐而乐。
“对啊,白昼是谁啊,以前那个最酷帅高冷的男生啊,这不长着长着,就变成帅得令人发指、冷却无影无踪了吗?”宁芫轻轻揉了揉白昼耳边的头发,仿佛他是只小宠物。
“小伦,你虽然长得像爸爸,可你的聪明,像妈妈!”坐在前排的奶奶很权威地点评。
“喂,老妈,你这意思是说你儿子不够聪明吗?你究竟是谁的亲妈啊?”白昼故意装作吃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