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刚子啊,我是韦青。”
“哦,老韦啊,你找我啥事?”
“咱们聊聊今天上午的事儿吧,猴子(侯爷)绑了我侄子,还给挑了脚筋,你说这事儿咋处理吧。”
刚子揣着明白装糊涂:“有这事儿?哦,想起来了,上午是我让侯野去收账的。”
“行,你承认就行。钱你们也拿了,我侄子的脚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你把猴子交出来,我挑他一条脚筋这事儿就算完。”
“恩,说完了?侯爷肯定不能交给你,我给你五万块钱,你要点头我现在让人送钱去。”
韦老狗笑了:“刚子,你特么玩儿谁呢?”
电话那头的刚子沉默着没说话。当着亲侄子以及一帮小兄弟的面儿,韦老狗挂不住脸了。冲着电话破口大骂:“刚子,我槽尼玛!”
刚子笑了:“我也槽尼玛!”
俩社会大哥骂完,挂死电话,立刻关机。这是有前车之鉴的,此前就有人通过邮政员工查到了某位社会大哥的大概位置,然后带着一帮人把那位社会大哥堵在街头,差点没捅死。出了这事儿之后,社会大哥们一旦感觉到危险,立马就会手机关机。
当天晚上,韦老狗跟刚子各自吹哨子笼络人手,查找对方的位置与薄弱点。刚子是收债的,没有场子,刚子要是躲起来可不太容易找;韦老狗不一样啊,齐北各大娱乐场所里,出的货全都是他的。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刚子先动手了。刚子这人平时很讲理,动起手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变得蛮不讲理。刚子手下两员战将,一个是田志,一个是吕伟,俩人各自领着十几个人,开始挨个场子横扫。逮住卖药的,不反抗是一通暴揍,反抗直接砍个半死,临走再把身上的药抢走,直接丢马桶里冲掉。也是赶着韦老狗点儿背,有个出货的马仔是个软骨头,挨了两刀生怕被砍死,直接供出了韦老狗的一处藏货地点。吕伟也是真狠,领着人到地方一把火连房子带货全都给烧了。
韦老狗关了手机消息闭塞,等知道消息的时候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算了算,这一晚上他损失了最少七十万。
韦老狗是真红眼了,当即领着人四下抓人。凌晨一点半,韦老狗带着人正好碰上了砸场子的吕伟。韦老狗身边最少带着三十号人,吕伟身边也就十二三个。吕伟一看形势不对,领着人往回就跑,韦老狗带着人开始追。
追着追着,队伍越拉越长,韦老狗身边就剩下了十来个人。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好死不死的正好又遇到了扫荡归来的田志。兄弟有难,田志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嗷的一嗓子,带着人就迎了上去。这时候两帮人实力相当,当街对砍一时难分胜负。而韦老狗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刚子布的局。
两帮人正打得难分难解,关键时刻刚子领着人从后头包抄了过来。形势一下子就逆转了过来。据说布这个局的是田志,以前当过兵。田志使用的战术几乎跟我军的风格如出一辙,诱敌深入、围点打援、穿插包抄、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有生力量。
打到后来变成了追击战,刚子拎着一把三棱刮刀带头在后面追,追上一个放倒一个。追出去两条街,刚子喝骂一声:“槽尼玛韦老狗,有种你别跑!”
韦老狗年岁大了,这些年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刚子喝骂的时候韦老狗脚一软就摔在了地上。刚子扑上去的时候,韦老狗还想负隅顽抗。手里的军匕冲着刚子大腿就扎了过来,刚子是个狠人,不闪不避,手里的三棱刮刀冲着韦老狗的肚子就扎了下去。
韦老狗只反抗了一刀,腹部的剧痛袭来,紧跟着就开始满地打滚,躲闪起来。刚子足足扎了韦老狗三刀才罢休,用脚踩着韦老狗的脖子,手中滴血的三棱刮刀指着韦老狗的鼻子道:“槽尼玛,就你这婢养的还跟我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