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想了想说:“哎,不卖!公司是咱俩亲手创建的,只要一想到公司落在那些资本家手里我心里就堵得慌。”
“哈哈,你这话说的,好像你现在也是资本家一个吧?”
“那不一样。那群Vc眼睛里只有钱,只要能赚到钱,他们才不会管公司的死活。我当资本家只是顺带的,最主要的是干好我们的事业。”
看,这就是苏眉。身处闲职的时候她是一只成了精的妖孽;找到自己的事业又会投身其中,成了决断力强的女强人;至于眼前怄气的小女人样,就像是昙花一样,偶然一现。
余杉突然觉着,在这条新生的时间线里,自己与苏眉在公司展路线上的斗争无关对错,更无关展方向,也许只是单纯的男女战争。
余杉天性随和,苏眉生性强势。两个人结合在一起,余杉出于尊重,本能的会谦让,在一些问题上不停的让步。这很危险,因为维系婚姻的不只是感情,更重要的是双方的经营。
如何经营?那需要彼此的付出。余杉的妥协、退让是一种付出,苏眉或许会换一种方式付出,而不会选择妥协。但这无法安抚住余杉内心的失落,长时间的积累,会让失落变成失望,失望又会生出怨气。
余杉跟苏眉这种夫妻店,会让工作中掺杂生活,生活中充满工作,于是工作与生活再也无法分割开来。或许余杉在长时间的生活怨气积累后,将其泄到工作之中,然后就产生了在现在的余杉看起来很莫名其妙的纷争。
当然,这只是余杉的猜测,事实到底如何,他需要在新增的记忆里继续探寻。
余杉的手又不自觉的揽住了苏眉的肩膀,他仔细想了下,好像不论所学的专业,还是兴趣爱好,自个儿梦想中的事业都距离公务员教育培训这个行业很远。话说自己当初怎么会选择在这个行业创业的?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这个行业是苏眉选择的。
于是乎,余杉纠正说:“是你的事业,不是我们的事业。”
闻言,苏眉起身,皱着眉头说:“干嘛,怎么又生气了?”
“我没生气啊。”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
余杉说:“我是这么想的。智源是我们一起创立的没错,但最初这是你的想法,对吧?”见苏眉沉默,余杉继续说:“或许这些年我为智源做了很多,可依旧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是你的智源。因为它不是我的梦想,更不是我的事业。我之所以进入这个行业,完全是因为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智源已经成长了起来,我相信我离开之后它在你的领导下会展的更好。我呢,也终于有时间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儿了。”
苏眉忽闪着大眼睛,仿佛头一次认识余杉似的:“你要把自己踢出局?”
“头些年不是有个电视剧挺火么?里面有一句话,叫做青春重走一回。”
“余杉你可别懵我啊,那电视剧咱俩一起看的,男主角一开始就不要脸的把女主角一脚踢开了。”
“嗨!你这都瞎琢磨什么呢?我说的是事业,又不是生活。”余杉觉着甭管小女人还是女强人,只要是个女的,就没有心思不敏感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就扯到一起了?
苏眉想了想,问:“那你以后干嘛啊?”
“不知道,还没想好。在家待着相妻教子,走遍祖国大好河山,把吉他捡起来,没准组个中老年摇滚乐队,没事儿写写文章兴许还能登报表。诶?这么一琢磨,我这要干的事儿太多了,根本就闲不下来啊。”
苏眉咯咯咯的笑着,小拳头轻轻砸了余杉胸口几下:“就你嘴贫。”
近在眼前的苏眉明艳动人,余杉不由得心中一荡。他突然眨眨眼,玩性大,问:“还痒么?”
“什么?”苏眉没反应过来?
“看来还有点痒,我给你挠挠。”说着探出双手伸向苏眉的腋下,开始呵痒。
毫无防备的苏眉身子立刻弓成了大虾。
“哈哈……哈哈哈……余杉你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