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一顿,“哪儿都没去。”
沈肆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怀里的女人。
“回家了一趟,”苏夏说,“我没进去,就在门外待了一会儿。”
沈肆的眉峰紧锁,他们错过了,“为什么?”
苏夏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闷声说,“李兰怀孕了。”
沈肆的神情极其冷峻,一定是苏长洺的意思,“想回?”
“算了。”苏夏轻声说,“反正也没什么事,过段时间吧。”
等李兰生了再说。
她回个家,似乎是一件很难的事。
不再多言,沈肆走到房间,脚勾着门轻带上去。
洗漱过后,俩人躺在床上,房间很安静。
阳台角落摆放的一大盆翠绿当中多了一点红,无声无息的盛开着。
不知过了多久,苏夏问,“睡了吗?”
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嗓音,不见丝毫疲倦,“没睡。”
床发出娇|柔的响动,是翻身的声音。
苏夏面对着沈肆的后背,她的手伸过去,搂着他精实的腰。
“怎么不问我?”
她确定这个男人是知道的,譬如沈穆锌的出现,以及她古怪逃跑的一幕。
沈肆握住环在他腰上的小手,紧了紧,“不想逼你。”
默了片刻,苏夏说,“转过来。”
沈肆照做。
于是他们面对着面,两颗心脏贴在一起。
苏夏的指尖轻轻划着沈肆的胸膛,一块块坚硬分明的肌|肉线条在她的指腹下那么清晰。
她突然觉得自己无意识的这个举动冲满挑|逗,在试图让冰山融化。
一旦冰山融化,她就会被掩埋,跑都来不及。
苏夏在危险来临之前收手,她隐约听到一声叹息,似是不满。
整理了一下思绪,苏夏开了床头灯,尽管沈肆是面瘫脸,总是面无表情,她还是不放弃观察的念头。
似乎这样会更加冷静一点。
将垂下来的长发拨到肩后,苏夏撑着头说,“沈穆锌没对我动手动脚,就是说了一些话。”
这跟之前的一些举动相比,可怕程度竟然减弱了。
对比果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她垂了垂眼,“沈肆,我怀疑我小时候见过沈穆锌。”
沈肆不语。
苏夏呼一口气,留意男人的神色,“不过好像记不太清了。”
她的眼中涌出一抹回忆的色彩,“我小时候在南佳医院待过,自闭症,跟你一样。”
“但是在医院的事我想不起来了,很模糊。”苏夏蹙眉,“我想问问他,有关我忘记的那些事。”
沈肆开口,“过去了。”
不清楚是对苏夏说的,还是在告诉自己,那段和世界剥离的弧度已经成为过去。
“我知道。”苏夏说,“我也分的清。”
“可是,有件事一直困扰着我,弄明白了,就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