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抛他落河!”
“走吧!别嚼舌头了。”
“姐姐,我先行。”凌起石快走两步,走在前头,刘玉凤也不理会,让他走在前头。
凌起石走到那人跟前,那人见他大模大样的走上桥头,伸手一拦,喝道:“臭小子,要过桥,快拿钱来!”
“什么?拿钱?拿什么钱?”
“买路钱!懂不懂?”
“买路钱?这路是你爹开的?还是你爷爷开的,你想敲诈?”
“大哥,何必跟他多说话,丢他落河就是!”另一个大汉说。
“好吧!不给他点苦头吃,别的人更不肯给了!”老大伸手一抓,就要把凌起石抓住,凌起石身子一闪,陡然蹲低,用脚勾一挑,把对方的钱袋挑起几尺,然后伸手住摇两摇,听到钱币的碰击声,便对老大说:“多谢了!”
凌起石一句多谢,把对方气坏了。他们两个人守在桥头,守了半天才诈到这些钱,突然给人抢了去,如何甘心?因此,老大第一个发现,抢先发招。老二也随着抢扑来,把凌起石困在中间,将刘玉凤分离开了。
“你们向别人强捐恶募,本来就是不义之财,我替你们消灾解难,你应该多谢我才对!怎么恩将仇报反要打我?”
“少废话,你拿不拿过来?找死!”
“好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丢他落河!现在,你们先犯我,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来吧!去!”他一声喝叫,老大已经给丢到河里去了。
老二见凌起石一只手抓着钱袋,一只手一抓一甩,已把又高又大的老大丢到河里去了。不禁又惊又恨,想了想,立即向凌起石偷袭,以求一逞。怎料凌起石十分灵敏,听觉灵,反应速,老二的招式刚刚用尽,凌起石就扫出一脚,把老二踢到河里。
“你们走吧,现在没事了,不必给买路钱了!”
凌起石教大家不必再给钱,快点过桥,各人自然是汹涌疾走,冲过桥去。
过桥的人当然高兴,但早已过去,付出了买路钱的那些钱怎办?有人这样问,有人主张送到道观佛寺作香油,凌起石笑说:“这些钱你们不必费心思了,我自有用处,总不会丢进水里就是!”他如此说了,各人自然不敢再争执。可是那些路人不敢争执,水中两个大汉却破口大骂,查问他的姓名。
“你们是什么人,我不问你,我是什么人,你也别问,要想知道,自己去打听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怕死?连姓名也不敢说,还是婊子生的,没有姓和名?”
“你婊子生也好,婊子养也好,都随你,我不理,你想不劳而获,轻轻便便就想知道我的姓名,没有这样便宜,你们骂呀,骂得越大声越口粗,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功夫不堪一击,连第九流也够不上,可能是第一百零九流。不过,你们骂人的声音倒真是好听,是不是你娘教的?还是人家把她们骂得多了,你们耳熟能详,学会了的?你们再骂吧,大声骂吧,我希望多听几句。”转口对刘玉凤道:“姐姐,我们走吧!”
“走,那些钱呢?”
“这些钱当然是我的了!”
“你真的要了它?”
“不要怎办?守在桥头每个过桥的送他几个?”
“你拿了它准备怎用?”
“吃、喝、睡都要用钱呀!”
“这怎行?你用这些钱,跟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同?”
“不同可大呢!他们是收买路钱,我是锄强扶弱,他们的钱由路人身上诈取,我这钱是由两个恶贼手中夺来,怎么相同?姐姐,你要想想,这些钱已不是那些路人的,是两个恶贼的了,他们的钱,我们为什么不能用?”
“好,算你有理!”刘玉凤笑了。
“姐姐,如果我们不怕夜袭,今晚就可以直闯鬼门关了,你认为怎样?”
“你查清楚了?不会有错?”
“我查清楚了,不会有错。”
“那么,我们马上走!”
“姐姐,你怎么啦?走回头路?”
凌起石发现姐姐走回头道,为之诧然。但刘玉凤叫他不要多问,催他快走。
凌起石跟着姐姐走进山头,更感莫名其妙,他几次发问,都给刘玉凤顶了回去,叫他不必问。他只好压着一肚疑惑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