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现在你该可以相信啦!”
“朋友,你爹叫什么名字?”
“我爹叫钟锦荣!”
“钟锦荣?可是长得一般高大,左额角有一颗黑毛痣,惯用左手刀的?”
“正是,前辈认识我爹?”
“见过,我们曾在一起吃过饭,也打过架,他是一条汉子。”
“我爹就是给凌起石杀害了的。”
“你放心!这个仇,你一定报得了。”
“可是我找了许久也找不到他。”
“天下无难事,只怕心不坚,如果你有决心,迟早总会找到,了却心愿。”
“我还未请教老前辈怎么称呼?”
“我叫庄靖,少在江湖走动,你大约未听说过吧!我这师侄侯定安,你可能会听过。”
“原来是侯大人……”
“什么?你叫他侯大人?”
“钟朋友,你要找凌起石,你可知道他的特征?”
“请侯大人指教!”
“你说,你为什么称他大人?”庄靖迫视着钟宏。
侯定安不愿钟宏揭他的底,曾把话题岔开,但庄靖又再问,钟宏便直说了。庄靖听得师侄是京师九门提督的总管,吃了一惊,问他:“定安,他说可是真的?”
“师叔请你听我说!”侯定安编了一番鬼话,说他初到京师,参加一次比武,受到提督重视,大为赞赏他的功夫,邀他去出任总管,他想到要发扬光大师门,正好借助这个机会,便答允了。又说几年来帮助过不少江湖的朋友,大受敬重,一顶高帽间接送给师叔,果然瞒过了庄靖,没有加以责备。他怕说下去会出毛病,便把话题一转,又转到凌起石方面去。
“凌起石怎么了?你认识他?跟他是朋友吗?”一个女人突然插嘴,侯定安吃一大惊,连忙起立叫了一声:“三师叔。”
“三师妹,你也来了,好极了!”庄靖说。
“有什么事吗?二师哥!”那女人在一旁坐下。她就是庄靖的师妹,候定安的三师叔,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铁面美人云兰。
“我是出来找凌起石,你可知道这个人?”
“知道,现在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有哪一个不知道凌起石的?二师哥,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
“不认识,你要找他干什么?他该不会是找师哥的麻烦是吧?”
“不!他不是找我麻烦,但他却打伤了定安,伤得是很重,我瞧不起他横行霸道,所以找他!”
“哦!原来是这样。”云兰转脸问候定安:“凌起石在哪里横行霸道?你怎样对二师叔说的?”
“他,他在京城里杀人放火,强奸妇女……”
“他杀了甚么人?烧了什么地方?强奸了谁?你且说来听听。”
“定安,你快说给三师叔听听,三师叔也好替你出一口气。”
侯定安却不能出声,他可以编故事骗二师叔,却不敢骗三师叔。云兰见他不说,冷冷一笑:“你不说,我替你说,为了拯救一位含冤受屈、惨为奸人所害的忠臣,曾经夜入禁宫,杀卫士,警告皇帝,救了忠臣之后,再杀奸官,一夜之间三进三出禁宫,杀了十名个卫士,连闯七大衙门,你的主子九门提督衙门就是其中之一,他不曾杀你,已经算你命大了,你竟然追踪暗杀救出的忠臣,结果被打重伤,仍然没有要你的命,你就该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但你居然以假作真,瞒骗二师叔,挑拨二师叔出山,你到底想怎样?你说!”
“三师妹,你这话可当真?凌起石不是个无恶不作的贼子?”
“侯定安,你照实对二师叔说,凌起石是怎样一个人。”
侯定安深知三师叔疾恶如仇,铁面无私,惹恼了她,可能连性命也不保,便只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确实是瞒骗二师叔,目的是希望二师叔能替他出一口气,除去凌起石。
“就这么简单,只希望出一口气?”云兰说:“你骗得了二师叔,骗不了我!你是希望二师叔替你除去凌起石,你好向主子报功领赏才真!可是你有没有替二师叔想过?二师叔此行有多么危险?二师哥,不是我长他人志气,你,我都不是凌起石对手!合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能胜他!幸而你不曾碰上他,否则,他看到你和侯定安在一起,以为你们一档,可就危险了。我这话你也许不信,但侯定安定知道我说的没有夸大!”
庄靖听了师妹这话果然不信,并且满脸不悦,说他虽然不会再跟凌起石拼命,仍然要找他较量武功。云兰说印证武功可以,但不宜操之过急,免引起误会,那就麻烦了。
他们正在说得热闹,钟宏大声说:“你这么帮着凌起石,可是他的朋友?你说,他在哪里?你说了,没你的事,若不说,我先宰了你。”
“你是谁?找凌起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