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们贺家就是这样的家教?”贺文璋打断了他,神色严厉地看着他道。
贺文璟非常的不服气,绷着一张脸,别过头不吭声。
“道歉!”贺文璋不容置疑地道。
不管怎么样,进了贺家的门,就是贺家的人。贺文璟身为弟弟,便要尊敬长嫂。
再说,即便她有什么不妥,也有他这个做夫君的,关上门来管教。
见哥哥实在严厉,贺文璟虽然憋气,却也不得不低了头,冲于寒舟做了个揖:“刚才多有得罪,大嫂不要和我见怪。”
说这话时,他胸口气得闷疼。
在心里说道,他都是为了哥哥。哥哥身子不好,不能有激烈的情绪起伏,喜怒哀愁皆伤身,哥哥受不住。何况,哥哥还病着。
于寒舟见他道歉了,也就点点头:“嗯。”
要她再多说些,比如“没什么,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是不可能了。
她神情淡淡的模样,落在贺文璟眼中,更憋气了。他都道歉了,这女人还摆谱,真以为他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只可恨哥哥被她哄住了,偏要护着她!
“好了,文璟。”见他道了歉,贺文璋的口吻便缓下来,说道:“下棋的事,是我觉着无聊,又不想看书,才叫你嫂子陪我下,你不要误会。”
贺文璟不敢反驳,闷闷地道:“嗯。”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太学了吗?”贺文璋便问道。
贺文璟听了,神情顿了顿,才回答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早早回来了。”
不能说是担心哥哥,想照顾哥哥,顺便监视那个女人。不然,肯定要被哥哥训斥。
他目光坚定,并不躲闪,看起来像是在说真话一样。
但是生病的人本来就不会如此理直气壮,而会显得憔悴虚弱,因此贺文璋就将他上下打量两眼,然后缓缓地问:“你哪里不舒服?”
“本来有些肚子痛。”贺文璟拿出跟先生请假的理由,然后说道:“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只是假都请了,我就不回去了,休息一天。”
他说着,目光在棋盘上一扫,瞥见于寒舟执的白子,撇了撇嘴:“嫂子的棋艺真烂。哥哥,我陪你下。”
说着,对于寒舟挥挥手,叫她起开。
于寒舟的棋艺一般,一盘也没赢过贺文璋,下来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这会儿有人来替她,正乐得清闲。
她拍了拍手,从炕上下来,给贺文璟让位置:“那你来吧。”
坐在炕桌另一端的贺文璋,眉头皱得紧紧的。从弟弟说她棋艺烂,就皱起眉头。待见到于寒舟下了炕,更是眉头拧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