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打哆嗦,是在害怕吗?”
黎子阳敏锐地感觉到她的恐惧,终于肯暂时放过她已经有些红肿的唇,哑着嗓子问。
“你会在乎吗?”湛清漪白着脸冷笑,既然这一次怎么都躲不过,她干脆认了,“反正你无论对我做什么,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又何必多此一问。”
她今天来,其实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
不过,这结果跟她的预想还是有一点偏差,她本来是想就算拿把刀架在黎子阳脖子上,甚至伤到他,也要逼他把那些照片还给她的。
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黎子阳摆明就是要死死绑住她,她做什么都没有用。
“我当然会在乎,”黎子阳笑笑,慢慢解开湛清漪的套装钮扣,“只是你不肯用心体会我对你的在乎而已。”
“呵呵,”湛清漪咬牙,拼命压下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额头上已经有冷汗渗出来,“这话说的对,我是体会不到,因为我的心早就死了!”
什么?黎子阳一愣,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他很认真地看着她问,不期然地想到一些关于她的事,三年前她的警校学习还没有结束,就匆匆出国读书。
难道,在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而且还是让她极度伤心难过的事?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到底做不做?!”
这个问题显然犯了湛清漪的忌讳,她脸色一变,眼神说不出的怨恨:
不用说,她肯定被别人狠狠伤过,而且这辈子都忘不了。
不过,她这话一说出来,不是又给了黎子阳嘲弄她的理由了吗,难道她这么快就忘了,上次她是怎么把黎子阳给激怒的吗?
“呵呵,”果然,黎子阳怔了怔,突然笑了,“湛清漪,你的性子还真是倔,这样的话居然敢说第二次,好,很好!”
他越来越觉得,找对人了。
每次见到这个女人,她都会给他不大不小的惊喜,让他在见不到她的日子里,都充满期待。
即使,不是每次见了她,都非要跟她上、床不可。
湛清漪暗暗叫一声苦,脸也涨得通红,她其实不是想要这么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着黎子阳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她就相当生气,想在气势上压过他。
可问题是,每次她都用错方法,真是有够逊的。
“等一下!”
某人那只不规矩的大手眼看要伸过来,湛清漪立刻一伸手,把他给拦起来。
“嗯?”
黎子阳连鼻音里都带着明显的笑意,很配合地停了下来,敬侯佳人“指示”。
“我还没有洗澡,身上有汗味儿,”趁着他一愣神的当儿,湛清漪一把推开了他,“那边是洗手间对吗,我先去洗澡!”
也不管人家点不点头,她转身就跑过去,碰一声关上了门。
“想躲我吗?”
黎子阳淡淡一笑,有别样神彩从眼里闪过,要洗澡?这个主意不错,干脆,来个鸳鸯浴好了,保证很有情趣。
这样想的时候,他已经不紧不慢地脱掉全身的衣服,光着脚往洗手间走过去。
湛清漪很慎重地锁好门,确定不会被偷袭,这才坐到那个豪华得有些过分的浴缸边上,喘了一口气,懊恼地捶了捶脑袋:
“这次又出错招了,怎么办呢?”
花玻璃门上映出一道颇具压力的身影,半天都没听到水声的黎子阳沉不住气了,“有什么问题吗?”
该不会是他家浴缸太大,她浮不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