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只有脚步声。
池瑜警觉地起身,手摸到枕头下的匕首上,视线凝在来人身上。
那人一身黑衣,漆黑面具下只露出眼睛,身形消瘦,静静地立在离床头一步之外。
不待池瑜动作,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住了他身体,而后将他头朝下扛起,破窗而出,在雨幕下的屋檐上飞跃。
池瑜意识是清醒的,所以当他再次被淋成落汤鸡时心里的国粹就没断过。
若不是他嘴巴不能说话,他一定要把扛他的人骂得狗血淋头。
好在黑衣人没有把他扛到太远的地儿去,在一间普普通通的民房面前停下,敲了三下门,一声长两声短。
门开后池瑜听到了一个清越的声音,“怎么不套个麻袋?”
“……”池瑜心里有一万头草尼玛奔腾而过。
扛他的黑衣人没有吭声。
紧接着,池瑜被放到了矮塌上,他心里感到诧异,原以为会被粗鲁地丢下呢。
黑衣人不知从哪扒拉出一套跟他一样黑不溜秋的衣服,俯身就要替池瑜换了。
池瑜眼见着裤腰带被解开了,被定住身形的他急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第25章世事难料
黑衣人注意到了他的奋力挣扎后停了动作,眸光淡淡的看着他。
片刻后他解了池瑜的穴,把替换的衣服丢到他身上后走到一边去,完全不担心他会借机逃走。
池瑜揉着长时间不动而酸痛的胳膊,粗略巡视了一圈屋内的摆设,黑衣人前面的屏风后依稀可以看到有人影在那里,但现在不是他该探究何人绑架他的时候。
他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后,顾不得身上陌生衣服气味带来的别扭感,主动询问,“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半响沉默后,那个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当年池宰相有一秘本,上面记载了太多他不该知道的事情。鄙人曾好心劝他烧毁,不曾想宰相言而无信。”
“只是当今他的血脉只留你一人存活于世,鄙人自然得来拜访你了。”
池瑜面对这番阴阳怪气的言论脑袋蒙了,张了几次嘴都不知该如何回他,“你……能正常跟我说话吗?”
话落,死一般的沉寂。
池瑜略感到尬尴地刮了刮鼻尖。
屏风后的人听进去了劝恢复了正常说话的语调,一开口就是霸气的逼问,“说,那秘本在哪!”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池瑜一脸就算是你把我脑袋掏空也不知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