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凄美,朦胧月光下两道人影相拥着往前走,伴着笑谈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
到了徐昌被处决这天,慕容枫询问池瑜要不要去观看?
池瑜思索了会儿才说道:“不了,我想去祭拜我的父母。”
慕容枫说那也好,“去吧,让秦风带你们去,他知道地方。”
当年池宰相和他夫人是自缢的,在前来执行命令的官兵面前果断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皇帝听闻此事后沉默了良久,最后淡淡地吩咐人给他们安排一个葬身地,之后再没管这些事。
接到命令的官员揣不透皇帝的心思,不敢阳奉阴违,命令手下人把池宰相和他夫人合葬在一起,墓地选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草草立了一块木牌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至于其他人的尸体,皇帝又没有明确指令,草草掩埋了事就是了。
距离当年的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了,埋葬池宰相和他夫人的坟墓上早已杂草丛生,若不是那块书写着二人名字的木牌还歪歪扭扭地插在其上,他们也许花上几天时间也无法找到它。
池瑜被一阵又一阵的大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师弟,风好大!”
安珩眯着眼睛巡视了一圈周围,这里是一片荒草地,没有几个人愿意到这边来,入眼的都是杂草灌木,连个挡风的东西都没有。
“师兄靠我怀里来。”
池瑜听话照做,埋头在他胸膛里,饱受大风折磨的眼睛这才得以好受了些。
秦风送他们来到这里找到坟墓后就回去了停靠马车的地方等着他们。
而徐萧现在还不能出京城,只能改天再过来祭拜。
这会儿在这里的也只有他们两人了。
安珩等风没那么大后才松开抱着池瑜的手臂,“师兄,开始吧。”
池瑜“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师弟的胸膛靠着很舒服,他靠着靠着就想睡觉了。
安珩给坟墓除草,池瑜跟着一起弄。
他们不打算转移坟墓,池家人嫡系一脉只剩下池瑜和徐萧两人了,再也恢复不了以前的风光,还不如每年都来祭拜一次来得真实。
池瑜上香磕头,心中感慨万千,他尽力替原主圆了心愿,至于其他的他无权也不能去替他做任何决定。
扫墓结束后,两人没有再多停留,收拾好扫墓的工具后就准备离开这里了。
临走前,池瑜忽然回头看去,刚刚的一瞬间他莫名心悸,好似身后有人在呼唤他,可他后面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莫名的感觉。
“师兄最近胸口闷不闷?”安珩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关心地问道。
“我倒是没怎么注意,只在刚才那会有,但只一会儿就消失了。”池瑜摸着左胸口说道,眼神有片刻的茫然。
安珩内心挣扎了会儿才问道:“他……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